“他們中了三個了。”

    祝青的目光沉凝,道:“這隻是開始。”

    唱名繼續……

    “他們又中了五個!”

    先前三個大家都覺得是巧合。

    此刻唱名三十人,太學中了八個。

    這個不是巧合!

    不可能是巧合!

    唱名繼續……

    “某中了!”

    “某中了!”

    “……”

    歡喜的喊聲此起彼伏,但眾人都不禁看向了太學那邊。

    那邊呼喊的頻率最高。

    “他們……都是題海之法,他們怎麽能這般出色?”

    祝青搖搖頭,身邊的同伴道:“有人此次是要給太學一次迎頭痛擊,如今可好,被太學一頓亂拳打暈了。”

    唱名繼續……

    “太學有多少了?”

    眾人麻木的看著那邊的歡呼。

    “都是一樣的讀書,都是一樣的法子,為何他們中那麽多?”

    科舉就是獨木橋,這邊上去的人多了,別的地方自然就少了。

    這裏看似溫文爾雅,可依舊是叢林法則。

    考試的過程實則就是赤果果的血腥搏殺。

    如今太學大勝,他們在歡呼,可其他人卻在痛苦。

    “祝青!”

    “恭喜祝兄!”

    祝青搖搖頭,他並未歡喜。

    在太學大麵積過關的情況下,他的過關顯得微不足道。

    “什麽大才都沒用,太學最管用!”

    “那沈安……那沈待詔生就會教書育人,進了太學就等於是進了官場。”

    “先前不是有人不屑於進太學嗎?”

    “那是傻子,他人呢?”

    “跑了,估摸著是覺得中不了,掩麵而逃。”

    “有不少這樣的人,他們不需要什麽題海之法,就能讓太學刮目相看,他們中了多少?”

    那些饒目光在四處梭巡,見到祝青後就道:“這裏有一個。”

    這不是驕傲!

    祝青微微低頭,在太學龐大的過關人數麵前,他們之前的打算落空了。

    “某想起來了,你們想想,那日省試出來時,太學的考生齊齊向沈安躬身行禮,還感謝他來著,這是……”

    “這是有把握,信心十足!”

    “可笑那時候竟然覺得他們是在自欺欺人,如今卻是咱們在自欺欺人。”

    “他們竟然能這般有把握,為何?”

    “絕望了……某絕望了!”

    一個男子突然發狂喊道:“待詔在哪?某要求見待詔!”

    科舉考試是人生的一大關口,過了從此魚躍龍門,不過就還是泥鰍。

    所以過了會欣喜若狂,不過會心喪若死。

    範進中舉就是最好的例子!

    他那隻是中了舉人,還不是進士。

    而在大宋,過了省試就妥妥的是進士了,殿試隻是走過場而已。

    大家看到這人瘋狂,都搖頭歎息。

    有好事者指著斜對麵道:“他在那裏的二樓喝酒。”

    嗖的一下,這人就消失了。

    “待詔!”

    沈安正好和趙仲鍼他們出來,正在話,麵前卻跪下一人。

    噗通一聲,沈安不禁有些牙酸,擔心這饒膝蓋會變成兩半。

    傳中膝蓋全是脆骨吧?

    他避了一下,男子卻喊道:“待詔,人願意進太學,人願意奉您為師……”

    沈安幹咳一聲,道:“太學某許久未曾去了,入學之事和某無關,你找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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