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酸辣了些,都發汗了。”

    他擺擺手,喬二帶著人收了殘羹剩飯。

    有人送來了熱茶,趙仲鍼摸出一顆藥丸吃了,然後起身散步。

    “去問問省試。”

    趙仲鍼本想出去,可才被老爹這麽了一通,卻不好開口。

    哎!

    他仰頭看著空,才覺得沈安當年的話沒錯。

    ——這宮中就是一口井,每一個人都是井底裏的那隻青蛙。

    所以某要出宮啊!

    他無法忍受這種沒有自由的生活。

    “郎君,太學的考生們都有把握。”

    那麽厲害?

    沈安給他過什麽大數據,什麽概率,什麽篩選,但他覺得不大靠譜。

    可如今看來,考生們卻覺得不錯。

    趙仲鍼心癢難耐,就吩咐道:“去弄紙筆來,我要做文章。”

    要想出宮就必須表現出一個合格接班饒模樣。

    他連續做了三文章,然後遞給先生看。

    “極好!”

    帶著個極好的評價,趙仲鍼去請假出宮。

    “極好?”

    “是,教授郎君的文章揮灑自如,不古板,靈動,而且見解不俗。”

    趙禎笑道:“看來是有才的,隻是平日裏太懶,這不為了出宮才全力以赴。今日省試放榜吧……罷了,讓他去。”

    於是趙仲鍼就準備出宮了。

    “讓喬二也跟著去。”

    趙仲鍼的吩咐讓王崇年的眼中多了些陰霾。

    作為同行,而且同為趙仲鍼身邊的近侍,他和喬二之間的爭奪很激烈。

    趙仲鍼這幾日冷落了喬二,可如今又把他提溜起來,可見並未厭棄他。

    某還要努力啊!

    王崇年低聲道:“郎君,喬二這幾日……身體有些不適。”

    “什麽毛病?為何沒出去?”

    在貴饒身邊伺候不能有病,一旦發現有病就會被隔離,以免傳染給貴人。

    王崇年遺憾的道:“喬二隻是便秘。”

    幾沒拉屎的喬二如今就和熱鍋上的螞蟻差不多,得了消息他竟然不是歡喜,而是糾結。

    便秘時間久了,這人多半會有心理上的毛病。

    比如強迫症什麽的。

    這是沈安告訴趙仲鍼的。

    所以出宮之後,他就去了邊上的攤。

    “鍋貼,每人三個。”

    這個鍋貼不,不過趙仲鍼正是能吃的年紀,所以沒幾下就吃了。

    回過頭,他見王崇年吃了鍋貼,可喬二竟然沒動,就皺眉道:“這是怕我的鍋貼裏有毒嗎?”

    這話一出,那怕鍋貼裏真的有毒,喬二也必須要吃下去。

    等他糾結的吃完鍋貼後,隻覺得肚子已經膨脹得不行了。

    這就是長期便秘的心理作用,總覺得肚子裏全是屎,再吃東西就會膨脹。

    貢院的斜對麵,沈安正在和折克行喝酒。

    “……萬勝軍中的關係已經理順了,那些人先前還不時挑釁,如今都被我打服帖了……”

    折克行喝了一杯酒,舒爽的道:“後來熟悉了之後,經常有人問某府州之戰和交趾之戰,言談間對你大為佩服,都是近年來大宋難得的勝仗。”

    沈安在看著貢院那邊,聞言隨口道:“武人就要殺敵,他們在京城成了看門狗自然不舒服,不過享受慣了之後,定然髀肉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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