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待詔，歐陽相公讓你去政事堂。”
沈安本想在邊上的酒樓弄個包間，做個關心學生們的姿態，沒想到老歐陽找事。
他急匆匆的到了皇城外，在等候通傳的時間裏，見邊上一個中年男子在看著自己，就拱手道“某沈安，敢問……”
中年男子拱手道：“老夫程顥，見過待詔。”
三十多歲的年齡就自稱老夫，看似可笑，可沈安沒笑。
他定定的看著程顥，有種見大神的感覺。
臥槽！
這就是程氏兄弟中的程顥？
理學的起源不晚，但興起卻是這兩兄弟搞出來的。
他們好像在洛陽研究了許久，所以被稱之為洛學。
這個儒學的分枝後來漸漸龐大，被稱為理學。
理學……
沈安的腦海中馬上就出現了一些不好的畫麵。
不是理就是氣……
理氣理氣……好像是腸胃方麵的問題？
是了，氣不順，氣脹就需要理氣，否則容易放屁。
大神啊！
這是沈安見到的第一位學問大神，他不禁仔細看著，卻發現程顥長相普通。
哎！
沒點大神模樣，失望。
這時裏麵來人，沈安就拱拱手，一言不發的進去了。
程顥此時已經有了些名聲，所以邊上等候的官員中有人就不滿的道：“他不過是的待詔，難道很了不得嗎？竟然連話都不，無禮之極！”
程顥溫和的道：“初次見麵，他又有事，應該的。”
作為學問人，程顥的脾氣很好。
有人道：“程先生此次回京授何官？”
程顥笑了笑，也不是遮掩一下，而是很坦蕩的道：“監察禦史裏校”
“好職位啊！”
眾人一聽就不禁豔羨不已。
在大宋要想升官，你必須要經過幾道坎，這些坎就是職位。
監察禦史這個職位就是其中一個坎，幹好了，以後升官發財自不必言。
無數重臣都擔任過這個職務，可見監察禦史的含金量。
所以大家都紛紛恭喜，一時間很是熱鬧。
就在這熱鬧中，有人道：“今日省試，若是太學再度勝出，以後下再無學問。”
“還有的。”
程顥平靜的道：“學問在心鄭”
“這話得好。”
“剛才有人什麽……我即是宇宙，宇宙即是我……”
咦！
程顥抬頭眯眼，讚道：“這話很好。萬物皆是宇宙。之理，人之理並不衝突，皆是理……大善！大善！”
旁人也點頭讚道：“苦苦尋求理，理卻在自身，這話的通透，是哪位大儒的？”
程顥也頷首道：“是哪位的？且待老夫上門拜訪。”
“剛才就聽了這話，沒問誰的。”
“剛才某問了。”
“是誰？”
“是……”
這個官員的目光有些閃爍，“是沈安的。”
尼瑪！
那廝不學無術啊！竟然還能出這等讓人恍然大悟的話？
程顥覺得有些奇怪，就道：“題海之法不堪，可這話卻是極為出眾，不該牽累。”
老程很是大氣的一是一，二是二，不該搞株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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