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朝會的賜宴大抵就是國宴,最是隆重。

    賜宴要從許久前開始準備,從幹貨到采買,各種食材準備好,就等著今。

    各國使者在得知取消大朝會之後都有些猜測,隻有遼使和西夏使者很是跋扈,什麽宋皇定然是不起了,弄不好回頭咱們就不用歸國了。

    “回頭宋皇若是……那咱們就是現成是使者,隻是從朝賀變成劉唁而已。”

    西夏使者大抵是最無所謂的,覺得趙禎的死活和自己沒關係。

    這個和西夏目前的局勢有關係。

    李諒祚上次偷襲失敗之後,就轉身去攻打高處的番人,結果大敗。

    目前西夏國中的氣氛不大好,李諒祚巴不得大宋這邊來點刺激的事,好讓他再度凝聚人心。

    趙禎……這位帝王深恨西夏,所以死了最好。

    遼使看著他冷笑道:“你們都和宋人開戰了還派使者,這是不準備要臉了嗎?”

    西夏使者冷冷的道:“你們也不是這樣嗎?雄州那邊的京觀可好?”

    遼人裝成馬賊在雄州襲擾,結果被邙山軍一戰全滅,築京觀於河邊,這事兒沒瞞過西夏人。

    遼使惱怒道:“府州的大京觀可好?”

    艸!

    這個是西夏舉國的痛處,此刻被遼使提起來,西夏使者恨不能一拳崩掉這嗇滿嘴大牙。

    屍骸被堆積成山,魂魄不能歸去,這是最大的恐懼和悲哀。

    所以李諒祚就用這個來提振士氣,去偷襲秦州城,結果被蘇軾撞破了,功敗垂成。

    邊上的使者們見他們二人在較勁,有人就在偷笑,有人在嘀咕。

    “那沈安都在啊!”

    “是,兩次都在,府州之戰他衝陣了,雄州之戰是他率軍打出來的。”

    “還有交趾……那一戰覆滅了兩萬精銳,李日尊要哭了。”

    “他們自己準備伏擊宋人,結果反而被全滅,果然是不堪一擊。”

    這話的是高麗使者,他昂首看著邊上矮瘦的交趾使者,得意的道:“大宋在金明池造戰船,以後不得會水陸並進,交趾……嗬嗬!”

    嗬嗬這個詞大抵生帶著嘲諷和倨傲的氣息,所以從古至今都被人厭惡,交趾使者就是如此。

    他冷笑道:“宋人若是出海,高麗得意什麽?若是他們的戰船一偏,不得就跑高麗去了。”

    高麗使者看了一眼遼使,得意的道:“宋人不敢。”

    遼人揍過他們幾次,不過沒成功,所以雙方算是牽手和平了。若是宋人從海上攻打他們,遼人定然不會坐視不管,否則宋人一旦北伐,就是雙向。

    一路走他們的北方,一路從高麗,兩路夾擊之下,遼人會很難受。

    所以高麗的戰略地位很是超然,他壓根不慌。

    “今日賜宴……誰主持?”

    一個使者大抵是餓了,一邊揉著肚子一邊嘀咕道:“某得知賜宴,早飯吃到一半就停住了,現在可餓的狠了。”

    “來了。”

    眾人看向門外,就見一個年輕人笑眯眯的走了進來。

    “竟然是沈安!”

    沈安拱手道:“諸位使者新年好啊!這嘉佑八年祝大家都發財,哈哈哈哈!”

    這個意頭不錯,眾人都笑了起來。

    沈安和各國使者都寒暄過了,有禮院的官員來請示:“待詔,可上酒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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