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允弼的眼角顫動了一下,道:“一萬多貫,這是在犯忌諱!”

    眾人一聽也是,趙允弼接著低聲道:“此事隻有宗正寺方能插手,官家也行,可他不行,這是你的主意?”

    沈安微微點頭,“沒錯。”

    趙允弼冷笑道:“你害慘了他。”

    這是恐嚇。

    沈安低聲道:“皇子才會招忌諱,至於仲鍼,他還早著呢,所以你的恐嚇還是衝著那對父子去吧。”

    “還櫻”

    沈安矜持的問道:“要比有錢嗎?”

    趙允弼的麵色微變,沈安得意的道:“某最喜歡砸錢,砸的人暈頭轉向,砸的人心不服口服。”

    趙允良父子已經傻眼了,他們本來覺得今日會收一波好感,可沒想到才剛開始,趙仲鍼就來了。

    一萬多貫!

    趙宗絳鬱悶的道:“爹爹,今日這裏全部才兩千多貫。”

    這五倍的差距,咋算?

    “見過郎君。”

    這時趙仲鍼過來了,男子喜滋滋的行禮,趙仲鍼很有禮貌的先和趙允弼的等人見禮,然後才笑道:“官家的身體大好,我心中歡喜,就和官家請示弄了些錢糧,算是給大家添補些,好生過了元旦……”

    完他回身就去了大車邊上,竟然扛起一袋麥粉進來。

    男主人被嚇住了,急忙喊道:“郎君莫要如此,某來,某來。”

    趙仲鍼扛著一袋麥粉依舊有餘力,他抬頭笑道:“都是親戚,有何難處就。我年輕,能幹活,無事。”

    我去!

    趙宗絳覺得很鬱悶,低聲道:“爹爹,方才孩兒就該扛幾袋子糧食,好歹……哎!”

    趙允良心中憋悶,他看了趙允弼一眼,道:“早知道如此,當時拎隻雞也好啊!”

    趙仲鍼帶著人來回跑了幾趟,光是麥粉就送了十多袋,足夠這家人吃許久了。

    “還有些肉。”

    他單手就拎起了一隻宰殺好的羊,笑道:“這氣冷能多放些時日,記得熬湯,一家子喝了暖和。”

    男子看著他進去,突然吸吸鼻子,眼淚就落了下來。

    “都咱們是宗親,可那有何用?沒人看得起。咱們吃不好也沒人管,就算是來了人,也是冷冰冰的,或是假惺惺的,得了東西心中也憋悶……”

    趙允弼的臉上掛不住了,覺得這話就是在影射自己剛才的表現。

    假惺惺?

    你這是在老夫嗎?

    男子擦去淚水,道:“隻有郎君,某雖然窮,可卻會看人,郎君的話都是真心話,笑的比某的孩子還真。”

    “爹爹,有羊!”

    一個七八歲的男孩衝了出來,歡喜的喊道:“好大的羊,郎君還在裏麵教娘怎麽熬煮才好吃。”

    男子撫摸著兒子的頭,吸吸鼻子道:“某……某就信郎君。”

    隻是親自動手扛東西,外加些真心話,竟然就讓他站隊了?

    趙允良等人都傻眼了。

    在他們的世界裏,真心話就是在大冒險,所以大家笑得和煦,卻假。

    他們不知道普通人需要的是什麽。

    不但要溫飽,還需要尊重。

    趙仲鍼送來了溫飽,也送來了尊重,一下就收了這家饒心。

    失敗了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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