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美食’的味道‘真好啊!’

    聞種的嘴角浮起了微笑,然後眸子一縮。

    西大街的側前方有個道觀,道觀的門外,一群道人正往這邊走來。

    道人不奇怪,可落在最後麵的兩個道人卻有問題。

    他們的目光聞種太熟悉了,就是那種木然。

    世間再無一物可牽掛,最好的刺激就是殺人。

    這種眼神聞種也曾經有過,所以他很熟悉。

    趙曙開始轉向右邊,隨行的侍衛們例行公事般的圍過來,但無人警惕。

    這樣的防備在聞種的眼中錯漏百出,若是他願意,趙曙今日就得斃命在這裏。

    你們不知道聞先生手下的厲害啊!

    聞種在人群中靈活的鑽來鑽去,前方突然多了一個人攔路。

    “你是聞種。”

    聞種看都沒看他,低聲道:“某看到了……”

    攔路的人麵色急變,就昂首喊道:“勇!”

    這是暗號,表示有問題。

    周圍的人群裏多了躁動,有人在驚呼:“你推某作甚?作死呢!”

    “你還摸……有人摸老娘!”

    “哈哈哈哈!”

    現在有些嘈雜,這是皇城司的人在驚動刺客,

    可聞種知道沒用,所以他開始加速。

    趙曙被人護著上馬,周圍全是騎兵,看似無懈可擊。

    可就在那些道人裏,有人舉起了吹筒。

    聞種麵色依舊木然,他在疾步中舉手,揮手。

    那個舉起吹筒的道人眼中多了個釺子。

    釺子從他的眼中貫入,直抵腦部,道去手捂著眼睛緩緩倒地。

    這是致命傷!

    另一個道人本是在把風,同伴倒下的瞬間,他轉身就跑。

    大家都在看著皇子,看著他被簇擁著漸漸遠去。

    道人們此時才注意到一個同伴倒地,有人去扶,卻驚呼道:“不是咱們觀裏的人!”

    “玄池呢?”

    “死人了!”

    “他的眼睛裏有東西!”

    道人們一陣驚惶。

    “住口!”

    張八年出現了,他掃了這些道人一眼,道:“甄別。”

    他的身後湧來許多大漢,道人們嘰嘰喳喳的著自己的清白,隨後全被帶進了觀裏。

    張八年蹲在屍骸邊上,伸手輕鬆的把釺子拔了出來,不用測試長度,就道:“直抵腦子裏,一擊致命。聞五十二手下有許多好手,聞種果然是其中的佼佼者。不過先前咱們的人已經發現了那人,盾牌都準備好了,他的吹筒傷不到皇子。”

    身後有人道:“都知,那聞種出手快的讓人心驚,今日若是他出手,皇子怕是要危險了。”

    張八年冷冷的道:“周圍有弓箭。”

    可在見過了聞種先前快如閃電般的出手後,張八年也覺得今日很危險。

    若是聞種剛才的釺子是對準了趙曙……

    弓箭來不及的!

    他心中後怕,卻冷冷的道:“還有一人,聞種已經追下去了,對方肯定有人接應。去,幫他。”

    既然是自己人,張八年從來都不會讓他身處險境。

    皇城司的去手按住刀柄,分成兩路,繞著西大街狂奔而去。

    聞種已經追到了宜男橋。

    這裏是北城的最角落,也是最差的地段,人煙稀少。

    左邊是道觀,右邊也是道觀。道觀密集在此處,可見在佛道之爭中,道家還是差了一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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