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處處都要體現製衡,可水軍還未決定最後的都指揮使人選,此時所謂的製衡值得商榷。

    大抵就是為了爭奪這個都指揮使的職位罷了。

    製衡……

    多少事情假你之名!

    這時先前去接秦臻的官員道:“相公,先前是沈待詔把他送來的。”

    張昇看了秦臻一眼,道:“錢糧不趁手。”

    提議加饒官員訕訕的拱手告退。

    稍後其他人都走了,張昇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淡淡的道:“水軍要成軍,明年金明池定然要走一遭。往年是比快,百姓見了歡喜,明年……要看殺氣。”

    秦臻心中一凜,拱手道:“多謝相公提點。”

    “去吧。”

    張昇顯得有些疲憊的揮揮手。

    出了值房,秦臻跟著先前的那個官員往外走。

    “……先前你為何不堅持提出人選?那秦臻沒什麽靠山,新人上去,沒幾下就能把他給頂下來,到時候他越賣力就越是替他人做嫁衣,多好?”

    尼瑪!

    帶路的官員尷尬的看著秦臻,然後麵無表情的道:“這些是碎嘴。”

    碎嘴,也就是閑話。

    這些閑話你聽了就過,別鬧騰,不然對你沒好處。

    秦臻默然前校側麵屋子裏那兩人依舊在話。

    “你知道個什麽?沈安帶著他來的樞密院,某哪裏敢搶?”

    “沈安難道還能插手這等事?宮中的皇子可會尷尬……沈安是他的人,他的人插手水軍都指揮使的任命,皇子這是要想幹什麽?”

    “蠢貨!和皇子沒關係。你想想,市舶司革新是沈安出麵,水軍出頭還得要看市舶司。關鍵是錢糧啊!你沒聽相公錢糧嗎?”

    “什麽意思?”

    “包拯是三司使,他對沈安和兒子差不離,若是沈安看好的人被排擠,你後續水軍的錢糧可還會充足嗎?”

    “這……臥槽,這沈安還真是夠霸道的啊!”

    “還有,他最近的功勞可沒動呢!”

    “罷了罷了,此事別插手了,算那秦臻好運氣。”

    秦臻出了樞密院,隻覺得是從龍潭虎穴裏走了一遭。

    那個官員看了他一眼,道:“待詔在樞密院朋友不少,可對頭也不少。”

    秦臻拱手道:“多謝提點。隻是某還有一事不明,先前聽聞待詔還有功勞未動,敢問……”

    官員有些糾結的道:“此事……你還是不知道的好。”

    那是能打斷腿的功勞!

    出來太丟樞密院的臉了啊!

    ……

    沈安回到家中,花花迎了過來,很是委屈的嗚咽了一陣子。

    “這是怎麽了?”

    沈安俯身摸摸它的腦袋,莊老實別過臉去,道:“郎君,娘子先前聽聞鑽狗洞,就在院牆那裏找了個洞讓花花鑽,可那洞太了,花花鑽到一半就卡在了中間……”

    沈安仔細一看,雖然是洗過了,可花花身上的毛還是有些不自然。

    嘖!這個妹妹,真是讓人頭痛啊!

    沈安安撫了花花一陣,然後叫聞種跟著自己去書房。

    聞種看著有些不安。

    “先前你就不自在,為何?”

    聞種皺眉道:“人先前發現有一人有些眼熟……”

    沈安的眸色一冷,問道:“可是盯著咱們的?”

    聞種搖頭道:“應當是盯住了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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