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鵬的問話沒有別的意思。

    他可不覺得許靖和張津有書信往來就是許靖裏通外國,這完全可以看做許靖在為他收集交州的政治生態。

    因為許靖已經沒有退路,是一個孤臣,除了皇帝,什麽都沒有了,不依靠郭鵬,許靖今下朝就要被那群恨他的人下到油鍋裏麵炸個酥脆。

    許靖收集到的消息可以和臨淄營密探收集到的消息兩相比對一下,看看誰的更加精準,也能更好的了解交州目前真實的政治生態。

    許靖不緊不慢的從軟墊上站起來走到了郭鵬麵前。

    “陛下,據老臣所知,交州牧張津非常討厭現任交趾太守士燮,兩人實際上關係很差,隱隱有針鋒相對的態勢,他們之間的矛盾在交州是人所皆知的事情。

    張津是前漢朝廷任命的交州刺史,陛下又任命他為交州牧,是外官赴任,而士燮則是交州本地人,家族在交州六代人,苦心經營,實際上乃交州真正的控製者。

    士燮本人雖然隻是交趾太守,但是其弟士壹兼任合浦太守,二弟徐聞縣縣令士?兼任九真太守,三弟士武兼任南海太守,權勢非常龐大,在交州首屈一指。

    士家一門四人掌控交州四個郡,而交州一共才七個郡,可見其家族勢大,老臣以為,張津固然狂妄,但是士燮也絕非善類,此時與張津針鋒相對,可見其人對張津的反福”

    許靖這樣一,引發了部分官員的思考。

    因為交州非常沒有存在感,魏國官員的心思從未傾注在交州身上,搞不清楚交州的具體情況也是在所難免的事情。

    所以他們不知道張津和地頭蛇士家之間的恩怨糾紛。

    更不知道這個士家居然一口氣掌握了大半個交州,成為交州的無冕之王,真正話管用的人,張津話也沒有他好用。

    如此看來,士燮還真的不是一個善類。

    他們紛紛看向了破家滅門能手的皇帝。

    他們很清楚,皇帝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地方上有某個家族掌控了太大的權勢,甚至可以對抗中央朝廷的指令。

    士燮犯了郭鵬最大的忌諱。

    比起張津這暫時的無根浮萍,士燮才是郭鵬最討厭的。

    而士燮這個時候上表支持皇帝派遣刺史取代張津,無非是想維持現狀,繼續當他的土霸王土皇帝,不想讓朝廷的勢力進來幹涉交州行政。

    這也是皇帝陛下最討厭的行為,為了這個,郭鵬殺掉的人可不在少數。

    如此看來,皇帝陛下的想法可能和大家想的都不太一樣。

    果然。

    “不要管張津,隻回複士燮,並且告知士燮,他是朝廷屬意的下一任交州刺史,然後,把這個消息同時泄露給張津知道。”

    皇帝果然不是什麽走尋常路的人,就是不想安安穩穩的拿下一塊地方,非要讓他們自相殘殺自己爆炸,然後再以一個拯救者的身份降臨當地,獲取最大的利益。

    這一次,也一樣。

    張津一旦知道朝廷屬意士燮擔任下一任交州刺史,肯定原地爆炸,他怎麽能接受這個局麵呢?他肯定會有所動作。

    而士燮根本不想做交州刺史,隻想做交州幕後掌控者,現在驟然被皇帝推到前台,肯定也是措手不及,完美的拉到張津的仇恨。

    然後就看著交州發生什麽樣的亂局好了。

    決策層的高官顯貴們正在準備看交州的笑話的時候,皇帝忽然掀起了清丈土地的大變動,由此引發了長達數月的內亂,每個人都被牽扯其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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