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璋麾下的武將和謀士們為了走什麽道路爭論不休,並且逐漸分為好幾派。

    支持走祁山道的,支持走褒斜道的,支持走子午道的,反正彼此之間爭論不休。

    劉璋原本是支持走祁山道的,不過被一群官員勸之後,又覺得沒有必要浪費太多的糧草去攻打涼州,完全可以直接取下長安,那麽涼州不就是傳檄而定的一塊肥肉嗎?

    直接走子午穀,用最少的糧草和耗費直取長安。

    這個建議被龐羲所部軍師祭酒法正嚴厲的駁斥了。

    “子午穀距離長安的確是最近的,但是子午穀的道路有多麽艱難,諸位真的知道嗎?有些地方人馬不得過,更不要是運輸糧草的車輛了,若要走子午穀,則需要用人力背負糧草前進,一旦遇到險情,進退失據,這難道是諸位想要看到的嗎?”

    法正對那些貪功冒進的家夥非常不滿意。

    一點軍事常識都不懂,想當然的就要走最近的路,如果這條路那麽好走,當初虞詡為什麽還要花大力氣在武都重修道路?

    就是因為這條路雖然距離最短目的地最直接,但是卻最不好走,單人商旅走或許還可以,軍隊行軍人數多,輜重車馬多,走這條路簡直就是噩夢,噩夢中的噩夢!

    “其他的道路不是不能走,而是我們要有取舍,目的為何,計劃為何,麵對的敵人是誰!我們的目的,是要拿下長安不假,但是拿下長安是最終目的,隻要能達成目的,用什麽方法並不重要。”

    法正大聲宣講,唾沫星子直飛,拚命表達自己的看法:“祁山道的出口在漢陽郡,我們走祁山道,可以通過武都郡直取漢陽郡,武都郡可以派一支偏師去攻打,主力可直接進入漢陽郡,進而進取隴右!”

    法正的計劃十分激進,引起了不少饒不滿。

    “我等的目標難道不是長安嗎?如果不是為了拿下長安,我等為何要北伐?你現在倒好,不僅不拿長安,還要拿隴右?這是什麽道理?”

    王商痛斥法正:“你這是拿大王的基業開玩笑!”

    法正怒目圓瞪,怒聲道:“關中在郭子鳳治下,有統一號令和指揮,剛剛獲勝的軍隊駐紮在關中,士氣高昂,這個時候去挑戰士氣高昂的軍隊,難道不是自討苦吃嗎?

    涼州散漫,大軍將作亂割據,達十餘人,勢力最大的是馬騰、韓遂,但是涼州根本沒有統一號令,連統一號令都沒有,打起仗來必然是各自為戰,很容易就會被我軍各個擊破!”

    法正用力拍著桌子:“到底是攻取一個有統一號令的關中容易,還是對付一群各自為戰的敗軍之將要容易?”

    法正的法得到了不少饒支持,龐羲就十分支持法正。

    劉璋依然有些猶豫。

    看著劉璋的猶豫,法正決定拿出殺手鐧,將手放在地圖上指著給劉璋看。

    “大王,您看,這裏是隴右,隴右是形勝完固之地,南依秦嶺與蜀中接壤,西靠河西,北臨黃河,東據隴山,尤其是隴山,綿亙數百裏,將隴右與關中攔腰隔斷。

    這是可以抵禦關中大軍進攻的絕佳防線,我軍趁虛攻克簇後即可派兵防守隴山各隘口,阻擋郭鵬進攻,如此隴山以西可斷而有之,就是一塊肉,大王想什麽時候吃就什麽時候吃。

    光武時,光武帝遣大軍數萬上隴,隗囂部將王元塞斷隴道,堅守隴坻,大軍佯攻不利,遂被迫撤回關中,之後隗囂以隴右彈丸之地居然抵抗了光武大軍四年,四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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