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洪極其惱火,麵對氣勢洶洶的曹仁也不甘示弱,立刻還嘴。

    “幾塊土地又怎麽了?我家賓客多門人多仆役多,沒點土地怎麽養得起?你出錢給我養啊?”

    “世道那麽亂,大家都勤儉持家心翼翼,就你會享受是不是?家裏一群門客,除了吃喝玩樂還會什麽?那麽多仆役是要什麽?你拉屎拉尿也要人幫你是不是?那麽多歌姬養著當玩物,你不怕把自己玩廢掉嗎?”

    曹仁指著曹洪的鼻子痛罵。

    “我玩玩怎麽了?我自己家的玩物又怎麽了?關你什麽事啊?我會打仗,我能立功!要幾塊土地怎麽了?!”

    曹洪也不甘示弱的大罵,氣的曹仁都要拔刀了。

    這個時候郭鵬處理完了手上的事情,放下了筆,抬起了頭。

    “別吵了,都坐下。”

    郭鵬出聲,曹洪和曹仁都看向郭鵬,然後互相對視一眼,惡狠狠的哼了一聲,分別在左右兩邊坐下。

    “子廉,你來找我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你的信,我也看了。”

    郭鵬舉起了一卷竹簡。

    “子鳳,這裏也沒外人,我也就了。”

    曹洪氣鼓鼓的開口道:“數年征戰,多少次我身先士卒,浴血拚殺,就算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拿幾塊土地怎麽了?我家大業大的,耗費也大,每一睜眼幾百人上千號人吃喝拉撒等著我出錢,我也難啊!”

    曹仁被氣的直翻白眼,郭鵬連連點頭。

    “還有呢?”

    “還有,還有不就是那個滿寵,我的族人,門客,他殺就殺了?他眼裏還有沒有曹氏?還有沒有你這個鎮東大將軍?我想造反?想造反是他吧?咱們是一家人,從一起長大,我怎麽會造反呢?”

    “嗯,你不會造反,這一點我很確信。”

    郭鵬點零頭,拿著曹洪的信站了起來,然後一甩手把那封竹簡摔到了曹洪的臉上。

    “你是不會造反,但是你幹的事情比造反更可怕!更可恥!”

    郭鵬忽然暴起,拔出佩刀,把刀丟到一旁,拿起煉鞘,走到了傻掉的曹洪麵前。

    “放縱門客強奪屯田的土地,把屯田的民戶當作自己家的奴隸一樣驅使,你膽子很大啊?你很勇啊!”

    郭鵬瞪著眼睛,把手裏的刀鞘劈頭蓋臉的就往曹洪身上打。

    曹洪被打的慘叫起來了。

    “把我的命令當耳旁風是不是?!”

    “我前前後後賜給你的土地有沒有一千畝?啊?那麽多人立功,獎勵你最多你還不知足!”

    “你立了多少功勞?你是不是覺得沒有人立功比你更大?”

    “我這邊立下法令,那邊你就跟我對著幹是不是?”

    “立功大就上地下唯我獨尊了是不是?立功大就可以為所欲為了是不是?你眼裏還有沒有王法?還有沒有我?!”

    郭鵬怒吼連連,使勁兒的用刀鞘痛毆曹洪,把曹洪打的蜷在地上慘叫連連。

    一旁的曹仁臉色煞白,身體不自覺的發抖,思緒一下子回到了十幾年前的譙縣。

    那個時候大家都還,作為孩子王的郭鵬就是這樣痛扁他們的。

    不好好讀書,不好好習字,不好好練武,就會被打,挨郭鵬的打比挨家中長輩的打還要多。

    當時,郭鵬練武最努力,所以武力最強,體力最好,性格也最凶猛,威望最高,打群架的時候總是帶頭衝鋒,家中子弟都很佩服郭鵬,沒有敢違逆他的。

    而且曹氏家裏的長輩也屢次告誡不能和郭鵬起衝突,被打了也沒有長輩幫他們出頭,還要向郭鵬道歉。

    這一群人可以是從被打到大,漸漸的都被打習慣了,打出了心理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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