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親自把弱點送到我手中來了。”

    看著昨天那位女律師的調查報告,周安安不得不對那位還羈押在北美的阮承海翹了個大拇指。

    資料上顯示,那位李秋瀾確實是阮承海大一時期的戀人,但是兩人相戀半年就分手了,之後阮承海在大二時期就進入了俞家的一家企業實習。

    若是這樣,阮承海也不會讓一個昔日初戀過來傳遞消息,純粹是多此一舉。

    重點在於,至今未婚的李秋瀾名下有一個十歲大的兒子,往前推時間,很可能是她和阮承海的孩子。

    當然,這個情況需要時間去查證。

    如果確認那個孩子是阮承海的,對方讓李秋瀾傳話,就是主動把弱點送到他的麵前,給兩人的合作提供一個基礎。

    能在短短幾年時間裏從俞家各個候選人中脫穎而出,阮承海的手段確實夠果決,對他自己也狠。

    至少,周安安自認自己絕對做不到把孩子當作籌碼,放到對手的麵前,無異於與虎謀皮。

    這樣的人,不得不防。

    “北美那邊需要通知嗎?”

    等沉思中的大老板放在她腿上絲襪的手停住,陳玢柔聲細語地問了一句。

    雖然能猜到大老板的心思,但是陳玢可不會幫對方做決定,這是一個秘書必須具有的職業素質。

    “嗯。”

    既然阮承海這麽有誠意,周安安覺得暫時放過對方也不是不行。

    有這樣的人在俞家內部,對他而言利大於弊。

    相對於對方之前針對自己的動作,周安安覺得消除俞家方麵的潛在威脅,更加重要。

    握著可以製約對方的把柄,合作也可以更加放心。

    當然,他也要提防這個可能是對方拋出來的煙霧彈,虎毒不食子,那說的僅僅是老虎而已。

    ......

    “今天記得早點回來。”

    同樣一大早,給丈夫整理衣物的汪靜壁特地再次囑咐一句。

    “知道了,你一早上說了5次了。”

    麵對妻子的叮囑,李棟城的語氣裏沒有不耐煩,隻有淡淡的無奈。

    不就是那個拱了自家玉白菜的臭小子要上門嗎,至於這麽重視?

    他當年上嶽父家門的時候,也沒覺得嶽母她們有多緊張,慌亂的反而是他,有點本末倒置了。

    “怎麽?你嫌我不耐煩了?”

    聽出丈夫話裏的意味,汪靜壁眉毛一皺,有些傷心地看著對方。

    “怎麽會,我隻是想到晚上原本有個客商要會見,隻能讓別人代替我去。”

    仿佛感覺到危險在靠近,李棟城腰部不自覺地挺個筆直,臉上帶著嚴肅。

    “哦,啥事也沒咱們女兒的事重要不是,早去早回啊!”

    接受了丈夫的辯解,汪靜壁重新展露笑顏,溫柔地說著。

    “嗯。”

    沒有多說什麽,已經吃過早餐的李棟城幹脆直接地離開家門。

    那個臭小子,等著吧,別想輕易過他這關。

    “啊切。”

    正坐在西湖青嵐店喝著咖啡的周安安,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估摸著昨晚運動的時候,空調開得太低,接下去兩天需要注意一下,免得真感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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