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炸街般又出來了。”
“哎,這群家夥過個幾天就來一回,習慣了就好。”
“大爺,剛才那些開豪車的是什麽人啊?”
“本地的富二代唄,有事沒事開著豪車出來遛彎。”
“一大早這麽吵,沒人投訴嗎?”
“投訴有什麽用,等交警來了,那些車早跑沒影了。”
“就是,警車也追不上啊。”
“可路上不是很多攝像頭嗎?”
“年輕人,你還是太嫩了。”
......
羨慕者有之,嗤之以鼻者有之,驚訝者卻是少之又少,畢竟大家都司空見慣了。
炸街,引人注目,本就是那些無所事事的富二代們為數不多的樂趣之一。
除了有些吵,大家的生活並沒有受到太多影響,久而久之,周邊的居民都習以為常,沒有人會去投訴什麽的。
“小小姐,你剛剛說什麽?”
毫不在意那遠去的那些個豪車,周安安好奇地問了一句。
剛才汪大小姐的話,他有些沒有聽清。
“沒什麽。”
搖了搖頭,原先衝動的腦子恢複清明,汪曉筱想到剛才掩蓋了她話語的那些豪車,忍不住咬了咬牙。
好不容易鼓起的衝動,就這麽白瞎了。
這些開豪車的壞蛋,太可惡了。
“哦。”
見汪大小姐沒說什麽,周安安也沒多問,漫步往南州苑小區走去,眼裏閃過一絲如釋重負。
回到別墅,錯失良機的汪曉筱越想越氣,拿起手機撥了個號碼。
“曉筱啊,怎麽有空給薛叔打電話?”
接到這位大小姐的電話,正坐在專車上準備去上班的薛程貴有些意外地問道。
一般情況下,他可是很少接到過對方的電話,也就是偶爾去拜訪老領導的時候,說過幾句。
對方的號碼,也是在幾年前汪大小姐過來杭城讀書,老領導特地讓他幫忙照看一下,才存在手機通訊錄裏。
“薛叔叔,那些富二代一大早就在西湖邊開跑車炸街擾民,你們都不管管的嗎?”
說這話的時候,汪曉筱原本有些委屈的神情快速平息下來,聲音變得有些淡定。
和這位薛叔說話,可不能用受委屈的語氣,語調越平淡,越能體現出某種境界,某種狐假虎威的境界。
想到那些個掩蓋了她話語的轟鳴聲,汪曉筱就有一種把那些車子尾氣管堵住的衝動,太氣人了有沒有。
“炸街擾民?”
將手機換了個耳朵,薛程貴眼裏閃過一道異色。
“是啊......”
“放心,曉筱,我這兩天就動手整治一下這些擾民的壞蛋。”
“嗯。”
掛斷電話,汪曉筱還不解氣,就給早早去上班的閨蜜打了個電話。
得知對方抽不開身,汪曉筱就主動邀請了下其她高中女同學,去逛街買買買。
另一邊,放下手機的薛程貴卻是沉思起來。
汪大小姐的一通電話,意思很簡單,隻是對方一個很簡單的親身經曆,但是薛程貴卻不得不深思其中的奧妙。
很明顯,這是對方背後的三號在示意。
一號明年到了年齡內退的消息,差不多整個江省都知道了,年富力強的三號以往的政績卓著、口碑極佳,此次調整再不濟也會往上走一小步。
這個時候,對方讓汪大小姐打個電話,很可能就是為了整治杭城的治安,給一些人展示下執政的手腕和方向,為下一步的台階做準備。
嗯,應該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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