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咱們可以走了吧?”韓竹擦擦嘴後說。

“先帶你去拿藥,你可以走,但是這幾天走路時必須用拐杖,做不到的話就待醫院被傳染好了。”帶她出院已是林子澤能做出的最大讓步,他打心裏希望韓竹盡快恢複,這種希望超出了老板對普通員工的關心。

“我答應你。就用拐杖好了。”反正他又看不到她是不是在用,目前,出院為大。

“好,跟我來吧。”林子澤主動扶著韓竹去拿藥。

被這樣扶著,韓竹挺不習慣。

偏頭看著這張棱角分明的側臉,百看不厭,怎麽看怎麽好看。

對這張臉,她好像已經超出了單單花癡的範圍。

從他衝進女士衛生間抱起自己的那一刻起,她對這張臉的感覺就徹底改變了。

那一路的奔跑,她分明看見了絲絲細汗與濃濃的不安。在醫院對她說的每一句話,她都緊緊記在心中。即使那些話聽著挺打擊人,即使她真的有點生氣,但當靜下心來細細回想時,她都明白,那是關心自己。

她害怕孤獨,沒人關心。她討厭醫院,因為沒人會二十四小時照顧她,陪伴她。

她是個容易被小事感動的人,比如這次,林子澤拋下運動會,帶她來醫院,她就感動的要死。巴不得把自己的命都給人家來證明自己的感動。

“你坐在這,我去拿藥。”扶韓竹在椅子上坐好,林子澤便排隊去拿藥。

那個俊逸挺拔的身影站在一群老百姓裏顯得有些格格不入,盡管他也隻是小老百姓。

不過,他又是澤文化的老大,不說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但好歹手下也養著幾百名員工。他們還是靠著他養家糊口的。

那樣的他竟然也會為了自己在醫院浪費時間,甚至還在這條長龍的尾端一步一步往前移動。

韓竹竟有些不忍直視了,她怕自己看到的一切都是夢,雖然,她希望自己受傷是場夢。

大概過了十五分鍾,林子澤提著藥袋向韓竹走過來。

“走吧,我們還得去醫生那一趟,讓他檢查一下藥,順便拿拐杖。”林子澤又扶起韓竹走了。

他腿長,走路快,但考慮到韓竹的情況,他還是放下腳上的速度,配合著韓竹的步伐走著。

藥房離主治大夫的辦公室不遠,但是這段路卻走得異常緩慢,簡直可以用龜速來形容。

“藥沒問題,這包藥水每次清洗了傷口就塗在上麵,然後再繞上紗布。一周之後基本就沒什麽問題了。記住了,不要劇烈運動。”醫生檢查完藥品說。

“那我腿上會留下疤痕嗎?”這是韓竹最關心的問題。

“不會,上午送來的還算及時。我們已經處理好了,一星期後,你又是個健康的姑娘了。”醫生開玩笑似得說道。

聽到醫生說不會留疤,韓竹緊張的心情消失了。

“那我們就先走了,謝謝醫生。”林子澤說。

“好,拐杖你們記得拿上。”醫生指指靠在窗戶邊上的拐杖說。

“謝謝醫生。”韓竹接過林子澤遞來的拐杖。

她還是第一次用拐杖,不太習慣,更不喜歡。不過,在林子澤麵前,還是乖乖用著吧,看在他今天人不錯的份上,不讓他多囉嗦,浪費口水了。

韓竹撐著拐杖走前麵,林子澤提著藥走後麵以防她用不慣而發生意外。

兩人就這樣一前一後出了醫院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