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藎忱下意識的伸出手臂箍住女孩柔軟的腰肢,女孩就緊緊貼在他的胸膛上,淚水順著臉頰滑落,沾濕衣襟。

    “冤家,你終於回來了。”樂昌的聲音很低很輕柔,甚至有些喑啞,不複往日裏的清脆,卻直直的觸動著李藎忱的心,讓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多麽狠心方才將這樣溫柔的女孩舍棄。

    沉默良久,李藎忱低聲道:“某回來了。”

    樂昌捶了一下李藎忱的胸口,男兒肌膚剛硬如鐵,不過她隻是有一下沒一下的捶著,這些時日來的苦苦等候和思念都糅合在這輕柔卻深情的力道當鄭

    “樂兒,為什麽要在這個時候過來見我?”李藎忱環住樂昌的腰肢,拿出手帕想要擦拭她臉頰上的淚水,而樂昌抓住手帕直接塞到袖子裏,然後抓起李藎忱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頰上,任由淚水順著李藎忱的手指流淌。

    千萬般情話,千萬般安慰,在李藎忱的心頭劃過,可是這一刻他卻不知道自己應該哪一句,因為這種愧疚和無奈,再多的話來彌補都不過是自欺欺人。

    李藎忱沒有辦法給樂昌許諾,沒有辦法保證他們兩個的未來。當他把一切都投入到爭霸下的時候,就注定會失去一些其餘的,比如或許會穩妥的幸福。

    樂昌攥住李藎忱的衣袖,手指似乎都要將衣服硬生生的抓破,她直直的看著李藎忱:“因為不知道下一次還能不能見到你,不知道下一次相見的時候,你我又是什麽樣的身份······”

    李藎忱怔了一下,什麽樣的身份······不再是那曾經在山穀之中麵對追兵的時候相依為命的身份,而是南陳的樂昌公主殿下和鎮西將軍,偏偏桀驁不馴的鎮西將軍已經逐漸脫離朝廷的掌控,樂昌注定是被陳頊作為工具來將李藎忱和南陳綁在一起,更或者底線就是讓李藎忱念及著一段關係來保證陳氏血脈的流傳。

    正如樂昌所,過了今夜之後,身份或許就有所不同了,再見的時候恐怕已經沒有辦法像今這樣傾訴衷腸,沒有辦法像今這樣將對方當成自己的依靠而不是對手。

    李藎忱笑了一聲,一隻手扶住樂昌的肩膀,另外一隻手輕輕地擦去她臉頰上尚且慘烈的淚水:“未來可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容易前行,我們注定要曆經磨難,所以害怕麽?”

    樂昌沒有想到李藎忱竟然會有如此一問,沉默良久之後,低聲道:“這不是明知故問麽,害怕······”

    不害怕是假的,家國恩怨多少年來讓多少人難以抉擇,讓多少人為之躊躇不前。當初在山穀下喜歡上這個有如山一般站在自己麵前的男子時候,樂昌沒有想過有一自己要麵對這些問題,沒有想過李藎忱曆經血火磨練回來會成為大陳最難纏的敵人······

    或許愛上他本身就是一個錯誤,可是自己現在已經別無選擇。

    “可是,”不等李藎忱回答,樂昌輕輕伸出手撫摸著李藎忱的臉,這一張臉上少了幾分白衣士子的圓潤光滑,多了不少成熟穩重,樂昌的手在那紋路上輕輕滑過,仿佛要把這一切都銘刻在心中,而她的聲音雖然依舊很低,但是變得更加堅決,“哪怕是飛蛾撲火,我也要和你好好的在一起,這是我自己的選擇,誰都不能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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