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陳新甲不由得楞了下,心中鬆口氣地同時,就感覺這還真是無妄之災啊!

    對於宮外的人和宮裏的人勾結,這種事情不要太多,陳新甲雖然遠在山西,可也了解這個情況。

    畢竟外麵的臣子,誰不想知道皇帝的情況?還有宮裏麵有利益的,或者和宮內采買有關係的,或者和宮裏妃子之類有關係的,這些全都會暗自和宮裏勾結做些勾當,或者打聽消息,或者放出謠言,或者聯手做什麽事情等等,在如今這個時候,不要太正常了。

    可是,這些事情畢竟是不能擺到明麵上來的。一旦擺到明麵上了,句不好聽的,定個謀逆之罪,意圖不軌確實是可以的。

    京師有關成國公等人謀逆的事情,陳新甲有軍用渠道,自然也已經聽了。原本他還隻是感慨下這些勳貴自己作死,順便幸災樂禍一下。可沒想到,竟然連累到了他。

    他這邊還在想著,那些晉商就已經催起他來了。

    “總督大人,要是沒了這錢莊,我們收購糧食的事情,肯定沒法繼續了。”

    “對啊,從山西帶銀子過去太不現實,京師的錢莊就算重開,也會耽擱我們眼下的生意啊!”

    “……”

    陳新甲被吵得頭疼,眉頭皺成了一團。

    範永鬥見了,雖然他還比別人更急,因為他弟弟也被抓進去了,但是他還是開口勸住了其他壤:“先安靜,這事要解決不容易,不要影響了總督大人想主意!”

    聽到這話,其他晉商便連忙住嘴,就都看著陳新甲,心中盼著他早點想出辦法來。

    過了好一會後,陳新甲才抬起頭來道:“此事涉及謀逆,確實有點難辦。依本官看來,還需等風頭過了之後再才好……”

    聽到這話,範永鬥先忍不住了,連忙打斷道:“總督大人,這怕是不妥當吧,吾弟尚在錦衣衛詔獄,大家夥的生意又會耽擱,萬一影響了我們和遼東的大買賣,怕是會損失太多啊!”

    “是啊,總督大人,這次大清軍隊入關,劫掠回去的規模之大遠超以前,這種大生意,可是難得做一次的啊!”王登庫也急著道。

    “……”

    看到其他人也想話,陳新甲不由得頭疼了,連忙伸手搖著阻止他們,同時自己開口解釋道:“你們聽本官完!本官等風頭過了後再,並不是就什麽都不幹!”

    聽到他這麽一,八大晉商頓時盯著他,眼神中充滿了期待之意。涉及官場上的事情,還是要由官場上的人想辦法穩妥。

    “京師不是有很多官員都有存銀到範記錢莊麽!”陳新甲緩緩地道,“可以讓他們去向朝廷要錢,讓他們去探探皇帝的口風。如果能要回錢的,那明皇上對範記錢莊的事情,並不怎麽上心。”

    到這裏,他看到有人想開口,就立刻加重了語氣道:“聽本官講,這涉及到他們各家的真金白銀,不用擔心他們不會想著法子去磨皇上。理由什麽的,他們自己都能找到一堆,這些不用我們『操』心。”

    “還有,我們範記錢莊的銀票不是因為信譽良好,有很多人用的麽!我們就再暗地裏鼓動那些手裏有範記錢莊銀票的人,也跟著去鬧,要兌換錢,否則就是廢紙一張,肯定有很多人不甘心,會想方設法地去鬧。”

    陳新甲到這裏,最後有把握地道:“等這聲勢浩大之後,再讓人進言,不定皇上對範記錢莊就會從輕發落了。那個時候,我們再專門活動活動,事情就大有可為了!大事化,事化了也不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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