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已有妥善安排宮內裁撤人員的消息一出,人心惶惶的宮內,頓時安定了不少。

    大年初二一早,錦衣衛指揮使李若璉也求見皇帝,把查抄結果稟告了上來。

    此次一共查抄現銀有十二萬五千八百七十六兩,田宅商鋪等合計預估有八十六萬兩左右。可以看出來,錦衣衛這邊撈得油水,明顯沒有禦馬監那邊多。

    看著奏章上的明細,崇禎皇帝總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麽事情,可就是想不起來。

    一直到離去的李若璉再次趕來覲見,向他奏道:“陛下,範記錢莊的掌櫃範福陪著東家範永爭出來了。”

    之前的時候,崇禎皇帝有吩咐過錦衣衛這邊,讓盯著範記錢莊的錦衣衛校尉,如果看到範福出門,就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他。

    此時一聽,崇禎皇帝猛然間,就想起自己忘記了什麽事情。於是,他提起禦筆,就在禦案上拿出一張白紙,大大地寫了“銀斜兩個字。

    而後他便立刻更衣,換了錦衣衛的飛魚服,在李若璉的掩護之下,悄無聲息地溜出了皇宮。

    在範記錢莊不遠的一處民房內,錦衣衛總旗劉越在這裏坐鎮指揮。不時有錦衣衛校尉回到這裏,給他稟告範永爭的動向。

    忽然,他的一名手下問道:“劉哥,不就監視一個商人麽?怎麽還用報給指揮使大人?”

    “你問我,我問誰去?”劉越一聽,有點沒好氣地回答道,“不要管這些,都耐心一些,下回就輪到你帶幾個兄弟出去了!”

    剛過完年,這氣也正冷著,光是聽著外麵寒風呼嘯聲,就能讓人感覺遍體生寒。

    如果不是在這裏等錦衣衛衙門的進一步指示,那人手的調度就會大大減少,隻需要有幾個人跟著就行,不用返回這裏稟告目標的行蹤。

    因此,劉越的手下隻是一問,他便明白他們想什麽,直接下了命令給他的手下。

    其實,他自己也有點納悶。

    雖然範記錢莊的後台很多,光是看那東家出門的動靜就知道了。可為什麽要讓他們暗地裏盯著這裏,他也始終想不通。

    正在想著的時候,忽然外麵傳來一陣雜『亂』地腳步聲,好像有不少人過來了。

    這一聽之下,劉越立刻警醒,正待動作時,卻聽到放風的手下在低聲叫著“指揮使大人!”

    他迎過去一看,發現果然是李若璉親自過來了,就連忙抱拳應道:“區區事,何以勞動大人親自過來,有什麽事情,大人讓人吩咐一聲就是!”

    身著便衣的李若璉一聽,心中苦笑,你問我,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啊!倒是身邊那人知道怎麽回事,可他不,也就不好問。

    來之前已經得過吩咐,李若璉沒去看扮成他隨從的崇禎皇帝,隻是問劉越道:“那範記錢莊的東家去哪裏了?”

    “回大人,剛得報,那範永爭應該是出來拜年的,大包包的不少,已經去了楊閣部府上,眼下在左都禦史鍾大人府上。”劉越立刻稟告道。

    李若璉一聽,稍微一猶豫,就又問道:“如果此時過去,他會已經離開鍾府麽?”

    之所以這麽問,他是怕帶著崇禎皇帝過去撲了個空,來回折騰,又要去下一處地方。在這麽嚴寒的氣,怕凍到了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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