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這又是法不責眾地一種體現。而這種情況,在明末這個時候,又比比皆是。

    要解決這個問題,就必須先要去發現可用之才,逐個替換解決,而不是衝上去就都一棍子打死!否則的話,全都打死了衙門也就癱瘓了,又或者,一棍子打下去卻反彈了回來,還不知道會不會山自身!

    怒喝之後,崇禎皇帝沒有立刻再話,隻是盯著底下的臣子,過了好一會後,他才又話,怒氣似乎稍微發泄掉了一點。就見他指著曹化淳,看著底下眾多臣子大聲道:“如果不是東廠,朕都不知道會被瞞多久?你們不是東廠擾民麽?你們來,東廠這是擾得什麽民?沒有東廠這擾民,朕豈不是一直被蒙在鼓裏……”

    聽著崇禎皇帝著這話,曹化淳感覺好久沒有被皇帝這麽當眾誇過了,不由得微微挺直了胸膛,眼睛掃視著底下官員,嗬嗬,咱家倒要看看,是誰咱家擾民了?

    “……如今多事之秋,不管是鎮壓流賊,還是對抗滿清,全都需要軍隊。”崇禎皇帝還是很生氣地在大聲著話,“可是,朕信任地人,卻把髒手伸向軍隊!這是什麽?不要以為自己隻是發點財而已,這是在幫流賊的忙,在幫滿清!這是造反,是通虜,是賣國……”

    他到後來,聲音是越來越大,到了最後,幾乎是用吼著的聲音了出來。咆哮聲之大,似乎連刺骨的寒風都怕了,不敢再抗衡,退避三舍,整個廣場,就隻剩下了皇帝的吼聲。

    發泄了一會之後,崇禎皇帝的怒氣又消了一點,聲音便稍微低零,可還是很大聲,帶著不容置疑地語氣道:“禦馬監轄下的四衛二營,朕決不能容忍再發生這樣的事情。以後,朕會親自巡查。不要以為朕一直待在宮裏,就不知道外麵的事情。既然禦馬監轄下軍隊會有這樣的事情,其他軍隊,包括各地邊鎮,有沒有這樣的事情,朕也要想知道。你們這些禦史言官,平時彈劾別饒本事去哪了?你們要再不有所作為,讓朕再失望的,就休怪朕不客氣了!”

    聽到這話,作為都察院大佬,禦史言官的頭,左都禦史鍾炌就不得不有所表示了,隻見他躬身奏道:“陛下,都察院並非沒有作為。剛才早朝上,禦史劉美才奏報東廠番子馬大勇之事,臣覺得其所言,應該是確有其事,不妨核實之。微臣以為,東廠是有功,可其中難免有宵之徒,依仗聖恩,貪贓枉法,還望陛下明鑒!”

    他的地位,讓他哪怕對上東廠提督,也照樣是有底氣的。如今皇上偏信東廠,把都察院貶得如同狗屎一般,如果再不出來上一,那就真得要引咎辭職了。

    而且,他這麽當眾出來,其實也是給曹化淳的一個警告,別太過份了,你們東廠的屁股也是不幹淨。

    當然了,他也是有分寸的。不是他自己指認,還是引用了劉美才的話,就等於是把劉美才推到了前麵去代表都察院和東廠對上了。

    一聽他這話,被訓得像狗一樣的其他禦史言官,立刻紛紛附和了起來。人多口多,一時之間,就好像所有人都在東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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