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梉在大帳內,正在借酒澆愁。

    按理來,如今兩軍對戰,又豈是飲酒時候。然而,他就是在喝了,而且已經喝了不止一。

    邊上的人勸了,他不聽;勸得煩了,那就是板子伺候,這麽一來,都沒人敢再勸了。

    此時的鄭梉,心裏豈是非常清楚,和明軍的這一戰,他打不贏。而輸聊結果,不但是鄭家權力的瓦解,而且連性命都將不保。

    事實上,從聽到明國皇帝領兵禦駕親征安南之後,他心中就有這個隱憂。安南這麽的地方,又如何能和龐大的明帝國相抗衡?

    隻不過在哪個時候,他還是帶著僥幸心理的。為此,他不惜把兒子派去做人質,團結所有能團結的力量,試圖打贏這一戰。

    然而,在開戰之後的幾,明國皇帝無情地把他自認為的底牌一一踐踏,如果換成他在明國皇帝的位置上,早就不會如此貓戲老鼠,而是全力攻打,這次的戰事也就已經結束了。

    至於盟軍內部到底有沒有明國皇帝的內應,這時候的鄭梉,其實是心知肚明,基本上可以肯定是明國皇帝的離間計。揪著自己一家打,也是利用安南盟軍內部分成幾股勢力的狀況,就是為了安南盟軍內部更加不和而已。

    已經具備強大的實力,卻還有那麽多陰謀詭計,那個明國皇帝的精力還真是旺盛,興趣不是一般地高。

    這樣欺負人,有意思麽?有的時候,鄭梉在心中往往會對明軍大營那邊發出如此憤怒地控訴。

    也罷,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趁著如今還能發號施令,飲酒作樂,就多喝一點世間美味吧!

    此時的鄭梉,已經是快七十的人,看透了這一切,也就這樣了。

    相比他來,年輕的阮福瀕,正當壯年,雖然麵對明軍的強大,也感到無力,可他還是想掙紮一下的。甚至他都沒想著再保存實力,在明軍揪著鄭軍打得時候,讓他的手下全力救援。結果,他就看到了讓人信心全無的一幕,那些被他派出去的精銳,一樣被明軍摧枯拉朽般地擊潰。

    等到這個時候,阮福瀕也算看清了。明國皇帝之所以貓戲老鼠般地不發起總攻,隻是有點畏懼安南盟軍中西夷的火炮,不想讓他的手下損失慘重。

    阮福瀕倒是沒飲酒,就在營門的了望塔上,看著明軍大營那邊,眼神中往往都是羨慕之色。

    如果自己要是有這麽一支精銳軍隊的話,怕是早已統一了安南了吧!那樣的話,雖然不大可能會先去動明國這個龐然大物,可向西擴張,卻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每日裏,阮福瀕就在做著白日夢,想著他在假設前提下叱吒風雲,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日子。除此之外,也做不了什麽了。

    撤軍?他是有想過的;但是,如今的盟軍士氣很低,要是有一方勢力撤軍的話,必然會導致整個盟軍崩潰。這麽一來,安南這邊誰都逃不了。因此,阮福瀕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如今的等待,就隻能祈禱各路神佛,讓明國皇帝突然暴斃吧,或者明國國內突然又有人造反,就隻有這樣,安南才能渡過這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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