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杆軍奉命調來雲南之後,雖然表麵上來,白杆軍都是要在黔國公的統領下,可從始至終,秦良玉都能感覺出來,當今皇上對這個黔國公並不怎麽喜歡。也是因此,給了她秦良玉密奏之權,下給雲南的旨意,也有專門給她秦良玉的。

    當然了,從另外一個方麵來,有可能是這任黔國公並沒有表現出特別的才能,或者,是上一任黔國公給朝廷的印象太差,因此,雖有國公爵位,卻沒有贏得皇帝的信任。

    如今反過來,這個黔國公對當今皇上的意思,揣摩得不清楚,甚至像如今這樣都有懷疑的,也能從一個側麵明一些問題了。

    此時,坐在主位上的雲南巡撫吳兆元見他們好像要吵起來了,便開口道“都不要氣話,皇上禦駕親征,很快就要來雲南了,我們這邊要是不團結的話,給皇上不好的印象,想必也是你們不願的吧?”

    聽到這話,沐波和秦良玉都沒有話了。當今皇上平定流賊之『亂』,威震草原,滅掉建虜,這些事情別人可能以為是道聽途,當不得真,他們這幾個作為雲南最高行政長官的人,自然明白那是真的。

    有如此赫赫武功的皇帝,不管是誰,都是心懷敬懼之意的。

    見他們都沒再話了,吳兆元便又開口對沐波道“皇上不辭勞苦,禦駕親征,遠赴這窮山惡水的邊陲之地。給各地的旨意中有言明,要各地軍需糧草。別的地方且不,皇上到這滇地平叛,這軍需糧草之事,還需要國公這邊多多擔待了!”

    “什麽?”沐波一聽,頓時又滿臉不高胸道,“為什麽?皇上旨意是要各地官府,可沒有是要各地勳貴糧草物資。這個事情,該是你的份內職責才對吧?”

    吳兆元聽了,倒是不生氣,而是淡淡地回答道“如今雲南各地皆是叛『亂』,又哪能收得上賦稅?國公世代鎮守雲南之地,一直以來,也是替朝廷看管雲南之地。如今這叛『亂』之多,國公府也是要負一定責任不是。滇地早日平定叛『亂』,相信也是國公最願意看到的事情,出點錢糧,相信皇上那邊,也是會歡喜的。”

    沐波聽得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用手指著吳兆元厲聲道“平日裏和本國公爭權,如今到了這個時候,卻又想讓本國公出錢,哪有這麽好的事情!”

    完之後,他甩手就氣衝衝地走了。

    邊上的秦良玉看著這一切,根本就沒話,更不要開口挽留了。國公府和代表朝廷的雲南巡撫府一直以來都有矛盾,以往的話,再加上雲南各地土司,可以,是三方勢力之間矛盾不斷。

    不過如今土司那邊是掀桌子了,而本是同根的巡撫府和國公府,雖然有矛盾,卻還在一條船上。但這些吵鬧的事情,卻還是常見,見怪不怪的。

    秦良玉沒話,她後麵的馬祥麟卻有點擔心地道“要不要給陛下上個奏章,明下這裏的情況,免得大軍到了之後卻無錢糧準備,會出大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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