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裏,他頓了頓,看了下鄭芝豹的臉色,發現沒有驚訝之意之後,便繼續道:“我們倭國的海上實力,相信一官是知道的。如果一官繼續為明國朝廷效力,和我倭國對戰朝鮮,別的不敢,鄭家船隊光靠如今在遼東的那些戰船是不夠的。哪怕從東南再調戰船去,也必定損失慘重。如果鄭家手中戰船實力大損……”

    鬆平信綱故意停頓了下,看到鄭芝豹的臉色終於變了,心中便得意一下,才繼續道:“搞不好明國皇帝便會問罪一官,趁機奪了你鄭家的基業。一官的下場,可未必是能善終啊!”

    聽到這話,“啪”地一聲,鄭芝豹一拍案幾,差點嚇了鬆平信綱一跳,就見鄭芝豹義憤填膺地大聲道:“可不是,就如今,明國皇帝覺得建虜沒有水師,我大哥用處不大了,就隨便找了個借口把我大哥給革職了。如果你們真得出兵朝鮮,和我鄭家開戰的話,我鄭家如今在北方的戰船肯定會吃虧。那狗皇帝震怒之下,搞不好會把戰敗責任都推我大哥頭上。而且不瞞你,明國皇帝早就對我鄭家覬覦已久,不但調了我大哥北上,還強迫我鄭家不斷地從南洋購買糧食白送給朝廷,這個事情,我們鄭家上下早就不滿久矣!”

    鄭家船隊和倭國水師正麵對抗的話,勝負還真是不好,搞不好,離開了東南沿海的話,還贏不了。畢竟倭國的水師可不是建虜或者朝鮮水師可比,那是真正的一國水師,遠比明國更為重視,實力更強的水師。這一點,就連鄭芝豹也是承認的。

    看到鄭芝豹這麽憤怒,鬆平信綱的心中樂開了花。鄭家,一海賊而已,又有多少朝廷大義?如今看來,果然是沒有猜錯,鄭家早就不滿朝廷,這就有商量的餘地了!

    於是,麵對鄭芝豹的憤怒,鬆平信綱也陪著口誅筆伐了一番明國,替鄭家惋惜了一番。最後,又老話重提,倭國這邊願意給予鄭家最惠待遇,讓鄭家的生意做得更大。隻是有一個條件,就是避免兩強相爭,鄭家不要在朝鮮聽明國朝廷的話,最多做做樣子,不能真打。要不然,倭國戰船會有損失,但是,鄭家的損失必然也更大。

    聽到這個話,鄭芝豹立刻拍案點頭道:“我鄭家怎麽可能和倭國對抗,沒了縱橫海上的本錢,以後還如何立足!這一點,我立刻派人轉告我大哥,相信我大哥必然會做出正確的抉擇。隻是……隻是……”

    聽到他好像有難處,鬆平信綱便知道,鄭家應該對他開出的條件,還是有點不滿足。於是,他便又道:“你告訴一官,我家將軍大人了,隻要鄭家袖手旁觀,我國的買賣就全部交給你們鄭家,以補損失。”

    到這裏,他臉色變得很鄭重,非常認真地道:“當然,如果你們鄭家反了明國朝廷,那以後,我倭國和女真人奪得明國的下,願意割閩粵兩地給一官,如此,一官不但能稱霸海上,甚至還能自己當皇帝,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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