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他應該是有腹案,下筆非常快,隻一會的功夫,就寫完放下『毛』筆吹了吹墨跡。看到薑冬走過去,有點好奇的樣子,他便用平常的臉『色』對薑冬道:“吳巡按病情甚重,確實不宜多動。本官也寫了奏本,向皇上請求更換巡按府縣。”

    他其實是可以不用向薑冬明的,不過他主動,那就是示好薑冬。

    對此,薑冬才不會有意見,你張溥愛咋樣就咋樣好了。

    這封奏章發出去之後,張溥就像平常一般,就在驛站內休息,甚至都好像忘記了之前發生的事情,也沒有派人去問揚州府知府有沒有處理那些官員,怎麽處理等等。

    如果驛站內風平浪靜,那驛站外就是驚濤駭浪了。

    張溥不顧官場潛規則,竟然去了秋月閣大鬧,其他人也就罷了,把東林領袖錢謙益都差點氣死了。這個事情,話題『性』極佳,立刻就傳遍了大江南北。幾乎所有人,都關注了這件事情。

    很多人痛罵張溥,這就不用了。特別是揚州府這裏的官紳,還有那些欠有賦稅的,更是對張溥不滿了。看到張溥到了揚州之後,竟然躲在驛站內毫無動靜。對此,他們都以為,這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寂靜。這個張溥,絕對不可能就此罷休的。畢竟,他已經和錢謙益等人都撕破臉了。

    就在秋月閣事情發生的兩後深夜,忽然,寂靜的揚州城響起了“走水了”的喊聲。

    薑冬聞聲,連忙讓手下護住張溥,自己嚴陣以待,出去看動靜。發現著火的地方並不在驛站這邊,那位置,好像是知府衙門。

    既然不是驛站,薑冬也不在意。他正待進門回去時,忽然,又看到另外一邊有火光起來,在夜『色』之下格外引人注意。

    “這又是哪裏走水了?”薑冬見了,不由得有點詫異道,“祝融降臨揚州府了不成,一晚上兩處地方著火!”

    在他的身邊,還有聞訊出來的驛丞,他看看第二處著火的地方,有點詫異地猜測道:“好像是江都縣衙所在!”

    揚州府一共領三州七縣,其中直轄江都、儀真、泰興縣。

    薑冬聽了,更是詫異道:“奇怪了,竟然是兩處官府衙門著火,這麽湊巧?”

    這話音才落,就看到又有一處地方火起,他還沒有什麽,一名番役已經指著另外一處道:“看,那裏也著火了!”

    驛丞也是驚訝極了,看著那幾個著火的地方,失聲道:“那邊好像是儀真和泰心縣衙!”

    聽到這話,所有人都明白,這個火絕對有蹊蹺。再怎麽湊巧,也不可能剛好揚州府內的幾個官衙一起起火。

    薑冬點了幾個手下,讓他們去看看是怎麽回事?

    而後,他轉回驛站,對張溥了外麵的情況。

    張溥聽了,隻是冷笑,似乎是料到了什麽,不過並沒有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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