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邊總督鄭崇儉拿著朕的旨意,應該會去找瑞王,把大明皇家銀行的銀票和糧票兌換成錢糧。朕擔心,瑞王會找借口抗旨不遵,甚至還會向鄭崇儉發難,反而要求鄭崇儉嚴肅處理李國奇和他的手下”

    李若璉一聽,以他的經驗判斷,心想這事十之八九會發生!既然如此,那皇上準備怎麽做?

    隻聽崇禎皇帝繼續交代他道:“要是瑞王能為國著想,以大明江山社稷為重,做一個身為太祖子孫應該做的事情,那你就什麽都不用做,就待在鄭崇儉的身邊,看著他安排河套之事即可。”

    到這裏,他頓了頓,臉『色』變得嚴肅了一點,語氣也冷了一分道:“要是瑞王隻顧私利,對秦地邊軍的現狀不聞不問不,反而要趁機發難的話,他就不配再當太祖的子孫”

    李若璉一聽,頓時就感覺事情可能會很嚴重,不由得也嚴肅了起來,聚精會神地聽著,不敢有一絲分心。

    “為何秦地賊『亂』,久平不滅?就是因為有邊軍長期拖糧欠餉,活不下去了才會去作『亂』。可是,藩王府中卻一直積存錢糧而不拿出來用,哪怕朕隻是暫時借用一下,自有糧票和銀票作抵,他們還是不肯拿出來,這就是居心不良了”

    “”李若璉聽得無語,以前沒覺得藩王府自顧自會怎麽樣,可聽皇帝這麽來,好像就是一大罪過了。

    崇禎皇帝盯著李若璉,繼續冷聲道:“如果瑞王不但不拿出錢糧,反而借機對大明邊軍發難的話,會寒了那些軍卒的心,搞不好,會讓更多的軍卒加入反賊的隊粒把邊軍趕入流賊隊伍,這種事情,與謀逆又有何分別?這種事情,朕決不允許!”

    聽到這裏,李若璉的汗就下來了,他已經聽明白,皇帝要他幹什麽事情了。

    果然,就聽崇禎皇帝嚴厲地道:“如果真發生這樣的事情,你就坐實瑞王的謀逆之心。至於何種手段,你自己看著辦就是。總之,昔日的寧王,就是他的下場,明白麽?”

    完之後,他就盯著李若璉,等他回複。

    李若璉身為錦衣衛指揮使,其實別無選擇,他也明白,皇帝把這事交給他,那就隻能去做了,而且還不能猶豫。

    再者了,皇帝所得話,未必沒有道理。哪怕那個瑞王真要那麽做了,可能沒有謀逆之心,卻真有動搖大明江山社稷之嫌,要辦了他,道理上也能通。

    心中很快閃過這些念頭,李若璉沒有敢再猶豫,立刻回奏道:“陛下放心,末將知道怎麽做了!”

    對李若璉的回複,崇禎皇帝心中還是滿意的。畢竟這個錦衣衛指揮使,也是他提拔上來的,是他的親信,總不可能去幫著藩王。因此,他給了李若璉一道密旨,而後,就看著李若璉帶著錦衣衛人馬,快馬絕塵而去,趕去陝西辦事去了。

    當然了,李若璉不知道,為了這個事情,崇禎皇帝還給他換了一顆乙級竊聽種子。不過可能距離不夠,為了消息傳遞的時效『性』,崇禎皇帝就又派人去襄陽那邊,讓錦衣衛百戶劉越也趕去三邊總督鄭崇儉身邊待著。

    忙完了這個事情,崇禎皇帝便放心了不少。

    大明從開國以來,分封在各地的藩王府,不知道有多少。而且大都分封在中原以及黃河以北,而這些地方,又是受災最重,流賊鬧得最凶的地方。

    這些藩王府,可以是當地最大的地主,比原本的崇禎皇帝都要有錢。如果這些地主都能拿出錢糧來,那麽至少第一波救災,或者在軍隊方麵的欠餉欠糧問題,就肯定能有很大的改善。如果後續賑災又能接上的話,很可能大明國內的流賊問題,就能以最快的速度平定下來了。

    這個『操』作,也是崇禎皇帝這次禦駕親征的底氣所在。從這個角度來,他還真希望瑞王能一如既往地發揮他當藩王,混吃等死的自私風格。隻有狠狠地來一次殺雞駭猴,其他藩王才會乖乖地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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