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隊醫院出一個人,空軍燒傷科室的陳主任,地方醫院出一個人,三川的嚴德華教授。”李厚森教授直接點名。

    沒有被點名的醫生心裏略略還是有點失落,沒辦法,這一行就這樣,靠實力話。

    “行。”我去刷手,嚴德華教授二話不,出了手術室刷手去了。

    張凡閉眼靠在牆邊,雙手插在胸前手術衣的口袋內。略微的長著嘴,巡回護士拿著葡萄糖,瓶子裏插著吸管,站在張凡身邊,喂著張凡喝,這時候的張凡真的做到了兩腿一蹬,吃飯人喂的境界了。

    可就算葡萄糖也不敢多喝,也就是騙騙口腔罷了,糖分代謝是會產生水分的,喝多了,其他不,得尿尿啊!閉目休息了一會,算是緩過來了。眼前不再冒金花了,房子不再旋轉了。

    李厚森教授守在張凡身邊,想想問點什麽,可看著張凡疲乏的架勢,怎麽的都張不開嘴。

    “現在怎麽樣。”武警總隊的領導也是忐忑不安。

    “好像還順利。”石頭城醫院的院長也不了個一二三。

    “哎!”

    最最揪心的還是傷員的親人。太煎熬了,沒有希望也就算了,撕心裂肺的痛哭一場,然後也就沒有然後了,可現在有希望啊,自己的孩子還有希望啊。

    不信神佛的她,跪倒在手術室的門口。任誰勸阻都不起來。她在祈求,祈求漫的神佛,不求富貴,隻願孩子能熬過來。

    母愛是偉大的,手術做了多少時間,這位母親就跪了多長時間,淚水早就幹涸,但懸在半空中的心髒一直牽掛著手術室內的孩子。

    “好了嗎?”張凡沒有睜開眼睛,不是他拿架子,也不是他不懂禮貌,而是現在能多休息一會是一會,後麵的手術還非常艱巨。

    “好了。兩位醫生刷手結束,正在穿手術衣。”巡回護士聲的了一句。

    “好!”張凡睜開了眼睛,原本失去光澤的眼睛恢複了,有神了。

    “張醫生,我叫嚴德華,三川燒傷科的醫生。現在我是你的一助。”嚴德華教授非常嚴肅的介紹了一下自己,沒有帶職稱,沒有帶級別,不為其它就為尊重。

    “張醫生,我叫陳本奇,空軍燒傷科的醫生。現在我是你的二助。”陳本奇教授一樣,介紹了自己。

    “好,開始。胸部移植。”張凡輕聲的點了點頭。

    胸部,幾乎和頭部的手術差不多,但是相對於頭部的整形,胸部就不用這麽複雜了,比如外觀,能修複就修複,修複不了就直接放棄,還減少損傷。

    胸部的皮膚相對菲薄一點,可相對臉部,這裏的淋巴管就多了。人體真心的複雜,一個器官N種功能,未知的已知的,非常的繁雜。

    一步一步,修複,縫合。進入手術狀態的張凡,非常的冷靜。幾乎全程不話,在對麵顯微鏡前的老嚴真的長見識了。

    “太穩了。真的是一雙金手啊!”前麵也隻能肉眼感覺張凡非常的穩,這時候通過顯微鏡,老嚴真的見識到了什麽是穩,什麽是精準。

    沒有多餘的動作,雙手協調相當的和諧,幾乎看不出那個手是他的有利手。所有的操作全是一步到位,更本不會有多餘的操作。

    “到底是怎麽練出來的啊!”

    老嚴雖然驚歎於張凡的手術,但是現在的他別扭,非常的別扭。張凡做手術太獨了,不話也就罷了,還能是人的性格所致。

    可手術當中,老嚴幾乎就是個二助,不是什麽一助,好多地方,原本是需要助手去做的,比如牽拉血管外膜,可張凡不,他寧願左手去牽拉也不交給老嚴。幾乎可以,不到萬不得已,張凡直接就不讓老嚴上手。

    就算老嚴上手,張凡還要交代一下,“慢點,別牽拉,就維持在這個位置。”多少年了,多少年了,燙傷手術,就算首都的專家,國外的專家,都沒這麽指使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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