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寶寶從小都是吃我奶長大的,都半歲了,以前怎麽沒有這種情況,你是不是診斷錯誤了!”孩子媽媽不理解,她認為這個醫生診斷應該不對。

    “請相信我,我比你專業,而且我也是一位母親,快去辦住院吧,觀察兩天,孩子應該就會止瀉了。”說話不緩不急,很讓人感到一種力量,知識或者經驗的力量,幾句話讓家長平息了焦躁感。

    張凡聽得暗暗點頭,賀芳的語氣、神態、動作都給家長一種潛在的安慰和保證,雖然沒做什麽口頭保證,可就是這種語氣、神態,讓焦急不安的孩子家長安定了。

    張凡腦海中不停的反複著賀芳剛剛的說話節奏和語氣、神態,著也是技術,醫患關係越來越緊張,有時候並不是因為治療因素而起糾紛,大多數的時候就是因為說話。

    一個小孩來看病,一般都是兩個家屬,多一點的三個,誇張的是全家都出動。淩晨一點,張凡寫完了病曆,拿著賀芳的兒科疾病大全在看。

    教科書裏的知識,已經不能滿足張凡。而且一個地區的綜合醫院,有太多太多的危重兒童,張凡一周來,手忙腳亂毫無頭緒。需要掌握的知識太多太多了。

    雖然是普通兒科,可從三個月的嬰幼兒到十三歲的兒童都到兒科來看,孩子最近不好好吃飯,也抱著來看,睡覺磨牙也來看,太繁瑣了。

    夜深人靜,賀芳已經休息了,張凡準備看一個小時的書再休息。護士們還在樓道裏麵來來往往,測體溫、換點滴,兒科的一線護士,歲數稍稍大一點就幹不下來了,太熬人,一個夜班下來,花朵一般的姑娘,能蒼老五歲~!

    “哐!”大門被推開了,張凡轉頭一看,五六個大人抱著一個小孩進了科室。“醫生,快,孩子發高燒,都開始抽了。快啊!”

    賀芳也起床出門了,值班也就是假寐一會,想睡個囫圇覺,那是妄想。

    張凡一摸孩子的頭,燙手。而且孩子一抽一抽的。“孩子,抽搐多長時間了。”賀芳問道。

    “有十來分鍾了,下午高燒,吃了退燒藥,結果晚上又開始發燒。快想想辦法啊醫生。”孩子媽媽哭著說。

    “苯巴比妥鈉肌注,抽血快檢。肛塞對乙酰氨基酚,物理降溫,低流量吸氧。”賀芳下著口頭醫囑。又對家長說道:“去辦住院吧,孩子呼吸有點急促,必須住院治療。”說著話,張凡已經開好了住院單。

    半個小時後,血常規回報結果,白細胞、中性粒都升高,“感染了!得用抗生素了。我去給家長交代病情,你把醫囑下好。”

    一個小時後,孩子的體溫得到了控製,躺在病床上的輸液。小孩不裝病,難受就是難受,舒服就是舒服。一會的功夫體溫下降,就來了精神,家長擔心熬夜都有點累了。

    結果一個不注意輸液器的針頭給跑針了,孩子開始哇哇哇的大哭。兒科夜班一般是一個老護士帶著兩個年輕護士,老護士去給其他床的孩子做治療。

    新來的護士小李,被家長給呼叫到病房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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