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我一個。”神外的主任於濱也站了出來。

    “還有我。”陳琦也站了出來。

    這個時刻如同救災,隻要有人領頭,就有人敢上。站出來的全部是醫院外科頂級的存在,其他一些低年資的醫生,就是敢上也沒機會。張凡在骨科給老李和陳琦映像太深刻,行雲流水般的骨科手術,在茶素市已然無人能比。

    急診科門口,歐陽向領導匯報:“10%的幾率,而且時間不多了,估計隻有四十分鍾了,越往後,幾率越低。”語速很快,也很簡潔,但是重點都表達清楚了。

    兩位領導糾結了,現在就是打電話商量都沒多少時間了。中年軍人咬了咬牙說道:“做吧。”停頓了一下,像是破釜沉舟般的說道:“趕快手術。”市委的領導倒是再沒多話。

    當歐陽看向他的時候,他點了點頭。

    手術開始。麻醉是麻醉科的主任,巡回護士是手術室的護士長、手術護士是手術室最麻利技術最全麵的護士,因為要進入延髓,第一助手是神外的主任、二助手李宏圖、三助陳琦。

    後援組,歐陽是組長,主管外科的副院長是副組長。心內主任、神內主任、呼吸科主任、影像科的主任是組員。就在手術間的門口待命。

    順著子彈的彈口延長切口,吸引器的吸力開到最小,把能想到的意外都考慮到了。眼科鉗輕輕的撥開碎骨,一點一點的進入。

    “呼吸、心率、血壓。”張凡手底下小心翼翼的開展著手術,還要時刻關注病人的生命體征。

    “呼吸16、心率63、血壓80/50mmhg”麻醉師說道。

    “都在臨界值。”張凡心裏有了底,然後說道:血壓最低能降到多少。

    “再低就是休克血壓了,灌注就不足了。我和心內的主任商量一下。”巡回的護士長出了手術間把心內主任請了進來。

    血壓開始下降,心內的主任任麗說道:“張醫生,再不能低了,而且不能持續太久,不然灌注不足就會引起血栓和再灌損傷。”

    “好!”

    這個時候,張凡已經清除了可見的碎骨,左手持針器固定著彈尾,沒有一絲的顫抖,不僅是張凡的,一助於濱也是全身的汗,太緊張了。

    張凡左手隻要微微顫抖一下,彈頭前進或者偏斜幾毫米,說不定後果就是病號死亡,吸引器就是個塑料的軟吸管,平時很輕很輕幾乎沒有重量的東西,於濱雙手抓著它,雖然達不到張凡紋絲不動的地步,可他也是盡力不讓吸引器有大的抖動。

    手術衣已經濕透,空調已經沒用了。腎上腺素的分泌已然讓空調不能調節幾個術者的體溫了。

    “止血棉1/5,兩層夾持。”張凡現在隻能動一個手,要用器械,隻能給手術護士說明了。

    伸手、器械穩穩的放在張凡的手中。輕輕的進入、填塞,“縫合線,細線小針,放短回頭線。”張凡開始縫合修補動脈。

    幾個助手,緊張的大氣都不敢出,輕輕的填塞一點縫合一點,輕輕的向後一點一點的移動彈頭,止血棉一點一點的進入,隻要出現一點抖動就可能出現手術失敗,病號喪命。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