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人是很奇怪的。

    比如男醫生看男患者,不管多奇怪的疾病,就算第三條上麵長個菜花狀的肉瘤,男醫生都不會有這麽強烈的逃離感。

    但看女患者的就不一樣,大腦像是怕自己兄弟忍不住一樣,從腦海深處發出恐懼逃離的命令。

    “病檢了嗎?”張凡忍著強力的呃逆感,還要保持聲音的穩定。

    不光是做給患者看,還要做個醫生看。

    看老子穩如老狗,你看看你們,其實心裏怎麽想的,隻有他自己知道。

    “哪有時間啊,褲子都還沒脫完,外麵就鬧的雞飛狗跳的。”不知道是呂淑顏在張凡麵前越來越粗俗,還是在婦產科見的多了,反正這個貨現在和當年看到毛多一點的就害羞的臉紅已經不是一個人了。

    “鑷子,剪刀,這個還是要活檢。你再去把古麗喊來。”

    呂淑顏回頭給實習的小姑娘看了一眼,“給皮膚科的古麗主任打電話,請她過來會診一下,就說院長也在。”

    說完,婦產科主任趕緊說道:“我去,我去,讓人家好好學。”

    在茶素醫院的非在職醫生裏,分兩種。

    一種是來進修的,這一部分醫生大多數都是西北其他城市的醫生,而且一般比較多的是地縣醫生。

    這種醫生,茶素醫院的主任們還可以有主任牌麵或者給點上級尊嚴給他們看一看的。

    但遇上實習的,就不行了。

    現在在茶素醫院實習的,說不定人家就是聯考前十名的學生。

    這種學生現在雖然還很青澀,可往往人家問出來的問題甚至能把主任當場給問宕機了。

    一次兩次後,主任們也慢慢的不敢有小瞧的想法了。

    特別是經過院士還有江河學者帶出來的這群學生,水平明顯就和上年紀的醫生不一樣。

    他們來醫院,還真不是來打雜的,甚至在有一些疑難雜症的討論上,這群學生說出來的話,都很有參考性的。

    婦產科主任看自己也幫不上什麽忙,就主動去打雜了。

    張凡拿著鑷子和剪刀。

    輕輕掀開唇部,然後在內側麵剪下來了一塊硬化的斑塊,這玩意在內側麵裏,就像是人的口腔黏膜上長了一個老頭的腳後跟,這玩意別說偷人了,就算鋼板郎進去也能給劃開一個口子。

    內側一塊,外側一塊。

    還有內外交接的地方,張凡取了三塊。

    人體組織中,最容易出事情的地方就是這種器官交接的地方。

    比如胃部和腸道銜接的地方。

    潰瘍,特別是年輕人的潰瘍,幾乎全部在這裏發生的,十二指腸潰瘍。

    這地方,就是胃部和十二指腸銜接的地方,這地方沒有胃部的HCO3一屏障,也沒有胰和肝膽分泌的膽汁來中和胃酸,所以極其容易發生潰瘍。

    還有食道和胃部銜接的地方,還有肺部和支氣管銜接的地方。

    這種地方容易發生炎症,反反複複的炎症因子的攻擊下,這些地方就容易催生出腫瘤細胞。

    比如這個患者的唇和內徑的折疊處,斑塊甚至已經有一些異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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