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厚的皮膚移植立了大功,如果沒有異體移植材料,這麽大麵積的皮膚損毀,就算張凡水平再高,也沒有辦法的。

    看著馬上就要結束的手術,李存厚歎了一口氣。

    因為皮膚、肌肉、血管都連接了起來,不管以後恢複的怎麽樣,首先可以保證它們目前的恢複,但神經就不同了。

    血管和神經很相似,都像是覆蓋在小腿上的***一樣,但血管不光可以愈合還能再生。

    比如一些毛細血管斷裂切割後,幾個月以後,它能在這條毛細血管旁邊長出另外一個側支循環。

    而神經,幾乎不可能再生長。特別這種燙傷,半透明的神經在高溫下,就和頭發絲一樣,曲裏拐彎的收縮了回去。

    以後患兒不光會出現長期的慢性疼痛,還有手術後神經痛,這種大麵積的損傷,疼起來真的生不如死。

    所以在2002年的世界疼痛大會上,將疼痛列為繼體溫、呼吸、脈搏、血壓之後的第五大生命體征。不過這個玩意,別人不承認,特別是華國對於疼痛真不太怎麽重視。

    亞洲國家,儒家文化圈這片,對於忍耐疼痛好像有一種崇拜,比如華國的刮骨療傷。這裏麵吹的不是老佗的醫術,而是吹老二的耐受力。

    這就是一個很麻煩的事情。

    現在孩子的左側胳膊,徹底就是一個擺設。看著孩子的胳膊,已經有孩子的幾個男人都心裏有了惻隱之心。

    這玩意,有了孩子的人,真的見不得這種情況。

    「亞男,等會你推著孩子去ICU,然後給家屬說一下手術的情況,我就不出去了。

    這次你處理的很好,對於手術的製定也做的很不錯,你現在已經是一個合格的主治了。」

    張凡輕輕的說了一句,手術雖然成功了,但看著這條失去功能的胳膊,心裏還是高興不起來。

    以後這個孩子還要麵臨幾年年甚至十幾年的康複治療,因為他不是成人。成人這種情況,恢複後康複治療也用不了多久。

    但孩子不行,如果沒有適當的刺激治療,張凡真的擔心隨著時間的延長,胳膊因為失用,不光不會發育,而且還會慢慢的萎縮,最後就變成了一個火柴棍一樣,這才是最可怕的。

    張凡說完,王亞男點了點頭。

    第一次沒有去金毛,然後第二次交流,忽然讓王亞男長大成熟了很多一樣,要是放在平日。

    這個時候的王亞男就算再累,也要抬起高傲的頭顱,雙手插在白大褂的上衣口袋裏,用一種藐視一切的眼神。

    而現在,她甚至都不會反駁張凡,隻是輕輕的點了點頭,眼神裏多了一種好像是清澈的東西。有的人的成熟,或許一件事一夜之間就長大了,有的人至死都是個孩子。

    下了手術台,幾個人急急忙忙的去搞個人衛生。

    急診手術很不友好,這玩意不給你準備,比如一個醫生晚上遇上好吃的了,吃了一肚子,上了手台一夜下來,真的是煎熬。

    而擇期手術就不太一樣,比如今天有個擇期大手術,醫生就會在白天提前上廁所,然後也會注意飲食,甚至有的醫生都不吃飯,就是補充一些糖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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