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天山,從界碑開始朝著西南出發,路是真的不好走,這地方太冷了,據說全國最冷的上限,全都出自邊疆和東北。

    這邊修的鋪裝路麵,一個冬天下來,到開春又遇泥土翻漿,直接就變成搓板路。再下點雪,路麵上全是冰溜子,說實話,這種路麵交給張凡開,除非是坦克,不然估計都得開進溝裏去。

    上山容易下山難,在這裏體現的淋漓盡致。上山的時候,司機們時不時的還會吹吹牛,下山的時候,眼睛瞪的比驢都大。

    車隊慢慢的直接可以說是挪動的行駛,一百公裏的路差不多走了又一天多得時間,天都要黑的時候,才進入牧民的冬季牧場中。

    冬牧場,講究的是要背山低窪有活水,一個長約幾十公裏的山溝裏,駐紮著茶素最多得牧民。還沒有到地方呢,就是熏天的臭氣。

    羊騷味和牛糞混合還有各種牛糞燃燒的氣體聚集在山穀裏,遠處看的時候,是嫋嫋炊煙,走進就沒那麽有詩意了,牛羊的鳴叫聲,牧羊犬的狂吠聲,感覺尼瑪到了城市的大十字一樣,格外的熱鬧,再混合著各種臭味,直接讓張凡好像又回到了當年坐大巴的時候。

    牧區的幹部騎著馬,興奮的給張凡他們帶路,一路帶到一個避風寬敞草場上,汽車一字排開,然後一群牧民先把哈達掛在了醫生護士的脖子上。

    也不用招呼,一個個的牛皮帳篷非常迅速的樹立起來。

    這個時候,就不能再大吃大喝了,畢竟來義診的,又不是國家的單位,在部隊大吃大喝,有國家買單,還能說得過去,在這裏就不行了,牧民要宰牛宰羊,被張凡給拒絕了。

    張凡的話牧民還是尊重的,按照牧區的說法,張凡這種給人看病給孕婦接生孩子,給老人做手術的醫生,也是活佛的一種。

    帳篷裏,薛飛帶著手術帽帶著一群年輕人忙活著做飯。

    這個貨,別看沒正行,可做飯說實話,還是有兩手,不知道是不是三川人的緣故。反正他做的麻婆豆腐都讓醫院的廚子說是正宗的。

    因為是高原,炒菜倒是方便,不過主食就比較麻煩,因為水的沸點低,很多食物都弄不熟,吃麵條都要高壓鍋裏煮才行。

    薛飛一邊扯著麵,一邊吹噓:“我要是去開個飯店,現在早尼瑪是茶素首富了。”

    這個貨不知道什麽時候竟然學會了扯拉麵,看著真的有那麽一回事。

    “我要個二細!”王亞男大大咧咧的給薛飛下命令。

    二細在麵條裏算是粗的了,這個貨不同於其他姑娘,吃麵喜歡吃細的,她就和老爺們一樣,喜歡吃粗的。

    可這地方不是在茶素,二細出鍋後,硬的如同沒泡發的粉條一樣,就這樣,王亞男這個貨硬是把一碗麵條給幹完了。

    張凡端著飯碗,驚訝的看著王亞男,“這個貨天生就是外科醫生!就這個胃都是天生外科胃啊!”

    在牧區義診,特別是冬天,其實也很辛苦。牧民的物資本來不豐富,醫生們隻能自己帶,而且這地方遠離人煙,有錢都花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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