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紅恨不得咬老陳一口,明明是凍的!

    這裏的天氣,不能按照正常的經驗來應對,早上大晴天,或許一會就是冰雹大雨,三十度的溫度能在大雪來的時候下降到零度線以下。

    這也是當地人為啥大夏天,還穿著皮草大衣的緣故了,實在熱的厲害,也就露出個胳膊什麽的。

    小護士看了一眼王紅,笑著給拿了一件軍大衣。“王老師,你快穿上吧。這個季節還好一點,當年我一個老班長,跟著心髒專家的團隊來這裏,當時她的鞋進水了,她怕耽誤別人,就沒說,回去後,凍壞了兩個腳趾!”

    這話一說,王紅連大衣紐扣都扣了起來。

    西北陸軍的早些年有個心髒支隊,因為海拔的關係,這裏的先心病的孩子很多,當年三川的一部分軍醫,肅省的一部分軍醫,一直在每年的冬天進入牧區給患兒免費做手術,堅持了十多年。

    這地方夏季找不到人,隻有在冬季,大家下山後,才方便手術,這個地方的冬天,真的冷,世界第三極不是白給的。

    這事情當年也不知道為啥數字醫院沒拿出來吹噓吹噓。

    王紅和老陳端著酥油茶,老陳倒是喝的甜美,王紅如同喝中藥一樣,這玩意說個良心話,喜歡的愛死,不喜歡的喝酥油茶,那個味道,就直接好像再喝大母牛剛尿的尿液一樣,絕對不誇張的。

    兩人這會安心了,不過臨床這邊的人就開始忙了。

    帳篷外麵,沒桌子,內外婦兒的醫生們隻能拉個小板凳就開始看病了。

    語言不通,在城市裏,這種情況不多見,不過進入牧區後,聽不懂普通話的人太多太多了。

    高血壓、高血脂,肺氣腫,太多太多了。而且,因為這裏離城市太遠,很多上了年紀的牧民對於醫生的開的藥物,會當寶貝一樣藏起來。

    實在難受了才吃一粒,如果能忍受的了,一般是不會吃的,很多老人拿出藏在袍子裏麵的藥丸,醫生都不知道該哭該笑,清一色黑溜溜的藥丸,都分不清是什麽藥物。

    帳篷裏麵,張凡站在一助的位置上,汪主任頭都不抬的說了一句:“二次手術,第一次做完後,這位患者又複發了,而且沒有及時就診,現在情況比較嚴重,張院手術難度很高。”

    “剪刀!”張凡和器械護士要了剪刀後,對著汪主任說道:“嗯,我先看一下。”

    帳篷裏的條件,真尼瑪艱苦。

    不說器械什麽的,就連無影燈都是外麵柴油機帶動的。

    這都不算什麽,最最難心的是,他們這次來,本來是看高原病的,沒想到遇上個肝包蟲破裂的患者。

    這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患者疼死在原地啊,汪主任咬著牙,拉了三個內科醫生上了手術台。

    內科醫生和外科醫生有多大的區別,穿著白大褂坐在門診上,分不清楚那個是外科的那個是內科的。

    可一旦進了手術室,就太明顯了。

    可以說,在手術台上內科醫生未必比普通人強多少。

    而且,今天的這台手術難度又這麽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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