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踩著踩著,腳下的老男人沒了音信。

    再低頭一看,口吐白沫的老周麵帶死氣,一臉的痛苦。

    少婦以為自己把老周肋骨給踩斷了。嚇的連滾帶爬的跳了下來,剛喊了兩聲,老周老婆帶著一群大媽來抓奸。

    然後就一邊打一邊往醫院趕。也虧得醫院離的不遠。

    “心梗了!”心電圖一拉,薛飛一看。“快,溶栓搶救。”

    所以啊,好些人說的,世上沒有一頓大寶劍解決不掉的事情,如果有,就來兩頓,不過左肩膀疼的時候還真別去,事情能不能解決不好說,有時候要命是真的。

    ……

    如果說節前的時候,醫院病人數量明顯減少,都像要是倒閉了一樣。但節日一過,就如同狂歡後的一地雞毛一樣,節後醫院忙的如同再打仗。醫生在節日後的上班,說實話都不適應了。

    而且,從冬天的呼吸科變成了現在呼吸科和消化科雙雄並起的局麵。年年如此,每一次的春節後,一大堆消化係統出問題的。

    有喝多了,導致肝髒不舒服的,有吃多了,導致腸胃膽囊不舒服的。醫院就在這種吵吵鬧鬧中進入了正常的工作狀態。

    手術室裏。

    胸外科的主任,耳鼻喉科、普外科、消化內科、麻醉科、放射科,直接形成了mdt模式(多科室診療)。

    “定位完成。”放射科的醫生首先匯報。

    麻醉科的主任:“患者進入麻醉狀態,生命狀態平穩!”

    “我主刀,你們依次接手換位置。”

    “是!”

    張凡看了看幾個主任後,輕輕點了點頭。

    這台手術單論解剖難度,其實不高。就和解剖屍體一樣,按層次把脂肪肌肉一層一層打開就行了。

    因為患者沒有基礎疾病,而且年輕,所以不難。可論對術者的要求就高了。

    首先不能出現劇烈的牽拉。手術的時候,給患者麻醉藥,其實麻醉的是大腦。

    機體其實仍舊會把疼痛傳送到大腦,不過大腦這個時候就和昏君一樣喝高了,發不出指令。而肌肉等不到大腦的命令,它自己就會行動。

    就如殺雞殺魚的時候,明明魚頭都砸的稀爛了,可魚的身體還能跳起來甩著尾巴,給宰魚的人一耳光。

    大腦控製越嚴格的肌肉,這種反應越小。可就算再小,也會有反應。一旦有了反應,保不定,魚刺就能紮進主動脈弓裏。所以這種手術,說實話很麻煩。

    “肌鬆藥給了沒有?”

    “給了,張院要快一點,患者太胖了,給的藥物量較大,如果時間長,我擔心會出現呼吸抑製。”

    麻醉科的醫生擔憂的說道。

    “好!”張凡點了點頭,其實他也沒底。

    這種手術,就不能快。快了就要動作大,動作大就要讓肌肉出現牽拉。麻醉醫生要快,魚刺要慢,真的,難。

    患者已經消過毒了,泛黃的皮膚如同炸過的魚鬆麵包沾了黃油,張凡拿著刀竟然發了一會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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