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一把拉過年輕醫生,“你站在這裏,給他說他現在的情況,給他交代他現在需要注意的事情。”

    說完,張凡走向了新來的病號。

    原本大年三十和初一,張凡值班結束後,他就該休息了,然後初七上班。

    但,在情人節的這一天,張凡不得不來醫院坐鎮。說實話,這幾年不知道怎麽了。在這種西洋的節日裏,什麽奇怪的事情都能發生。

    張凡不是那種大民族霸權論的人,他是那種隻要是放假的節日都是好節日的人。可這幾年,這種西洋的節日,讓張凡煩不勝煩。不放假不說,還他麽老出事,這不是耍流氓的節日嗎。

    因為這種節日裏,出的事情,格外的奇葩。

    燒炭的,集體吃藥中毒的,還有相約自殺的,而且,年紀都特別的小。比如有一年,一個女孩子在這一天被分手了,然後姑娘站在樓頂,硬生生的呆了一晚上。

    她冷不冷,可當時去醫院的幾個小護士被凍感冒了。

    還有打架的,平日了打架的大多數都是男的,打的頭破血流,就如同一群大公雞相互把腦袋給叨的滿頭血一樣。而在洋節日了,女孩子打架的也不少。

    男的打架,一頭血,甚至出現一身血,頗為壯烈。

    而女生打架,頭發一把把,臉上一把把。真的,看的沒多少頭發的醫生,心都是顫的。

    特別是花了煙熏妝,穿著黑絲或者小短裙小靴子的姑娘,打完架,鼻青臉腫,頭發亂炸,直接就像是一部鬼怪片一樣。

    一般情況下,在這個日子割腕自殺的其實都不嚴重。說實話,百分之八九十的都是嚇唬別人的。但今天的不太一樣,割腕自殺竟然出現休克了,張凡得過去看看。

    一男一女,都是花朵般的年紀。不過這個時候,缺成了殘花敗柳。男孩子的胳膊腕看著就像是鈍刀子給劃拉七八下,有深有淺,血肉模糊。好像白色的肌腱都露出來了。

    張凡瞅了一眼,沒往心裏去,這種看著嚴重的好像手腕都要掉了,其實屁事沒有,縫幾針下去,以後也就多了一點吹牛的資本。我當年怎麽怎麽血戰街頭了。

    “怎麽回事?”張凡問向帶隊的急診醫生。

    張凡不是八卦的問患者是怎麽回事,而是問,那個休克了。

    “張院,後麵的這個姑娘比較嚴重。”

    張凡回頭的時候,前麵的男孩子帶著哭腔:“我就嚇唬嚇唬她的,沒想她自己把自己給紮了,大夫,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麻醉藥過敏啊……”

    張凡一聽,差點氣樂了,這個還是個怕死的。“這個放在處置室,把病曆寫好,然後把傷口縫合上!”

    張凡沒多話,當看到小姑娘的時候,他都不由自主的感慨了一下,“這才是狠人啊。”

    傷口上,急診醫生都沒敢處理,就是用止血帶在上肢橈動脈除紮起來了。

    而傷口處,則是啤酒瓶子的玻璃碴子深深的插進了腕關節中,肌肉都翻出來了,就像小孩子的嘴巴一樣。

    “快,拉進手術室搶救吧!”

    說完,張凡覺得好像差點什麽,“護士長,順便打電話,讓骨科的來參與搶救。”

    血管,單純的血管疾病歸血管科,但損傷一類的其實都歸骨科。而且,相對而言,骨科在這個方麵更有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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