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張凡的油門已經踩到了底部,咆哮的酷路澤在公路上飛馳。

    下車,終於趕到了事故現場。

    “薛飛帶第一組,王亞男帶第二組,李雄帶第三組我上第四組,薛飛隨時準備替補,互通信息,各科室搭配,立即搶救。”

    “是!”來不及寒暄,來不及話,張凡下車後,一邊跑一邊下令。

    而他的身後則是一群抬著擔架,提著搶救箱,拿著電擊起搏器的醫生護士。

    看到張凡他們下車後,查日克的急診醫生,笑著哭了,幹涸的嘴唇不挺的念叨:“張院,你們終於來了,你們終於來了。”

    “來,千斤頂!所有男人上手,必須快速撬開縫隙!”

    汗,就如身邊的河流一樣,在秋的河穀中這群穿著白大褂的人流淌著。

    “慢一點,慢一點,氧氣瓶!腎上腺素靜推!孩子堅持住,我們來了。我們是茶素的醫生,堅持住!”

    張凡看著眼前奄奄一息的孩子大聲的喊道。

    一二,一二,千斤頂來不及了。不論男女全部上手,手推腳蹬,哭著呐喊著,終於草山有了一個縫隙!

    慢慢的,孩子們一個一個被輕輕的抬了出來。

    原本有點雲彩的空當孩子被抬出來了的那一霎,太陽忽然逃出了雲彩的遮擋,萬丈光芒灑在了河穀中,撒在了這群人中。

    “王亞男,雙股骨脛腓骨骨折的手術拿的下來嗎?”

    張凡赤著眼睛,好似王亞男回答不好,就馬上要吞噬了她一樣,神情猙獰,語氣嚴厲。

    “報告張院,我能拿的下來!請領導下令,堅決完成手術。”

    女性特有的聲音響徹河穀。提氣!不枉姑娘賴死賴活,舔著臉的強行留在骨科,她沒有枉費了她的青春和時光。

    “好!帶上一組,開始手術!手術車形成四個區域,四台手術必須第一時間同時進行。

    護士長給我拿出你的潑辣勁道,盯好每一台手術,聯係好手術外的事情。”

    “是,張院,我全力以赴。”

    看著可憐的孩子,如同斷了的柳條一樣,台上擔架的時候如同三節棍一樣的可憐。

    就這,當張凡他們抬出孩子們的時候,其中一個孩子忍著劇痛給張凡他們艱難的行了一個少先隊的敬禮。

    簡單的一個敬禮,讓一群見慣了生死的職業人士,直接淚目。

    疼嗎?疼,但軀體內仍然保留著一絲絲華國的精神在裏麵。

    “加油,孩子,叔叔一定全力以赴!”

    張凡不得不讓其他人帶組做手術了,因為最嚴重的一個孩子已經休克昏迷,生命體征忽有忽無,可以就如馬上要熄滅的油燈一樣,有點風甚至都能讓他早早離開這個世界。

    “開始手術!”

    霎時間,轉彎的河穀中,高速路上,隻有靜靜的警燈在閃爍,就連河水都深怕驚擾到醫生們,悄悄的流淌著。

    偶爾山間飛過的鳥雀,才讓人覺得這個世界是活著的。

    “你去休息一會,你看你的手,包紮一下,喝點糖鹽水。”留在手術車下的護士看著查日克的漢子,輕輕的道。

    為了搶救孩子,這位醫生,連滾帶爬的跑過河穀,搶救的時候沒什麽感覺,可現在仔細一看,一片一片破潰的皮膚上血水沾染著泥土,還有玻璃碴子,這是拿在手裏的瓶子破了紮的。

    抖動的雙手,沙啞的嗓子,“隨便包一下就行了,現在還哪有心思休息,等不到消息,我估計這輩子都安穩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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