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輪到張凡詫異的看著他了,“患者有點特殊,有點特殊!”秘書不尷不尬的了一句,然後帶著張凡先走了一步,然後悄悄的給張凡起了這位患者的來曆。

    原來,這位患者年輕的時候在一個康花公司上班,不過因為當時他的年紀太,也沒上出來個什麽眉目。

    公司起的忽然倒的突然,雖然他沒在公司裏麵弄到什麽一官半職,但也認識了更多的有能量的年輕人。

    然後,帶著一股股氣勢洶洶大殺四方的氣概去了瓊州。

    估計這個地方的名字不好,這幫家夥最後不光把自己靠著賣條子倒物資的錢陪了個精光不,最後甚至把銀行都給弄破產了,本事也是不的。

    有些時候,當資本達到一定的量級後,真的不是一般人能玩的起來,所以,這位患者也懂了,自己的腦子在這種大潮下是不夠用的,身體膽量呢也不是一個能趕海弄潮的健兒。

    收了心的他,就靠著祖輩用命搏出來一些恩澤,他安安心心的回家收集起了古董,也不知道是受了高人指點,還是運氣到了該他發財。

    早年間收攏的破玩意,後來全變成了紅票子,有錢無憂,過的日子也是燈紅酒綠的生活,為了維護往日的關係,喝茅台如喝水,喝洋酒如喝啤酒。

    在他的家裏,也就他還能和有能量的人上話,搭上茬。

    而他的孩子們,用點粗俗的話來就是一代不如一代,個個出國留洋,可回國後,連外國話都捯飭不利索,不過倒是把華國的方言學了一個遍。

    沒本事,在國外也待不住,隻能回國當包租公包租婆。

    這沒本事把,還眼高過頂,當他們家的頂梁柱查出來是癌症後,一個個的建議去國外治療,好似覺得華國醫療就N的會放血一樣。

    吳老的秘書帶著張凡和胰腺科的主任還有護士長幾個人去了患者的病房,至於其他人,則被解散了。

    在方東醫院找個單間,很難,找個有會客廳的單人病房,估計沒點社會能量的人想都不要想,有時候,在這種部級醫院,錢未必頂用。

    一進病房,張凡就覺得進錯了地方,撲麵而來的不是福爾馬林也不是巴斯消毒液的味道,而是各種香水的味道。

    香而不濃,好似其中的一個味道張凡在賈蘇越的身上聞到過,姑娘平時都舍不得用,也就是偶爾用一用的哪種香水。

    再看看病房裏麵的桌子上,一排排的男士女士各種型號的驢牌包,其他牌子的張凡也不認識。

    而患者的床頭櫃上放著清一色帶著外文的保健品,什麽澳洲生海魚油,美國維生素,德國蛋白質。反正都是被驢踢腫頭才買的東西,不過有錢任性,也無所謂。

    當然了,奢侈的物件改變不了患者的麵容,病床上躺著一個麵色灰白,一副萬念俱灰的患者。

    看到醫生進了病房,他的眼珠都不帶動的,就是死死的盯著屋頂的日光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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