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算了吧,我來幫我這個不爭氣的學生脫水來的,用不到進專家組。”老頭撅著嘴,看著一幫人,淡淡的道。

    “哎呦,我的老先生啊,您不進領導組,我們還好意思掛名嗎!一定要進,一定要進。”

    “好,既然不勉強,我們就討論討論這個手術!

    我學生的手術方案有錯嗎?”

    “沒有!”

    “他是不是最先提出來的?”

    “是!”

    “好,那就準備手術吧,助手醫生、麻醉醫生,我們都有人!需不需要再上會討論?”

    “可,他這麽年輕而且……”

    “年輕怎麽了!嗯?年輕怎麽了?我就看不慣你們的這種官僚作風。

    你陳,當年我手把手教你打結的時候,嫌棄你年輕了嗎?

    你問問你師父,他當年嫌棄你年輕了嗎,不要老是用一成不變的眼光看問題。

    腦外怎麽了?腦外就高人一等嗎?”

    老頭終於借著話題,發飆了,把一個五十多歲的專家,陳來陳去,臉都讓老頭給的燥紅燥紅。

    華夏的內科,直接就是戰國、胡不服鍾,鍾看不上李。而外科,排資論輩相當的嚴重。

    這也造就了目前最新、最豪的城市,出現了一個怪胎醫院,也不知道他們最後能發展到何種境界。

    盧老在發飆,而吳老則冷著臉坐在一邊一動不動,就是靜靜的看著你,看著你臉紅了又白了。

    張凡則站在吳老身後,也是靜靜的看著,就如觀音大士身邊的童子一樣,雖然黑了一點。他靜靜的看著師父發飆,不講理的老頭,太可愛了!太解氣了!

    他看著人群中的神態,一眼望去,從他們禮儀周全的麵容中,張凡看到的全部是冷漠。

    “張凡,你的手術方案。”盧老發完了飆,吳老發話了。

    吳老話不多,但是分量可不。掛著將軍銜的他,坐在哪裏,就算不話,大家也要分出一個眼睛來時刻關注著他。

    張凡一點含糊都不打,直接拉開了會議室的書寫板。師父撐腰了、師叔們出麵了。

    自己上不得台麵,那就隻能怨自己是狗肉,別怨別人欺負你。

    歘的一聲,白色的書寫板被張凡拉了出來。水筆雖然沒有粉筆好使。

    但是,就按張凡肝解剖的這個水平,給個毛筆他都能畫下來。

    顱腦立體圖,分解圖,層麵圖,結構圖,血管走形圖,功能區域圖。然後,對比患者的、RI張凡直接就把患者的顱腦刻畫在了書寫板上。

    一副一副,人體顱腦圖形展現在了大家的麵前,實話,華國醫療對於畫圖不重視,真的不重視,大多數醫生能畫,但是不加入文字描述,根本就不知道他畫的是什麽。不明,還以為畫的是豬大腿呢。

    而張凡為了達到係統變態的細微要求,不得不一遍一遍的去練習,去鞏固。所以,就解剖來,張凡能進全國前三。

    張凡也沒客套,沒師父他客套也沒用,有師父也不用客套了,就是這麽一個道理。

    “這裏,患者的原發病灶,這裏是患者的繼發病灶。

    我的手術方案是……”

    手術的步驟,就如同在做一台手術一樣,張凡一步一步的解釋,一步一步的詳解。

    其實顱腦就那麽大,大家的手術其實都是大同異。

    可為什麽,有的醫生做完手術後,患者恢複特別好,而有些醫生做完手術,不是感染就是出現不應該出現的術後後遺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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