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者有手術中死亡的風險……

    有大出血導致死亡的可能……”

    一項一項,就如機器人一樣不帶一絲感情的對這一對夫妻慢慢的著。

    “你的意思就是,不做也是死,做也是死對嗎?”男人的語氣很是絕望。

    “不做手術一定死,做了手術,還有一些幾率,至於幾率有多大,還沒有開顱,我不敢保證。”

    薛曉橋靜靜的道,沒有點煙火氣。實話,各科室的醫生中,婦產科的女醫生脾氣最火爆,因為時間容不得她們和聲細語。

    至於神外的醫生實話比普外還沒譜。大腦的那幾個功能區,有時候紮進去一把匕首,人還好好的。可有時候,一不心摔倒了,結果成了植物人。

    “把握大嗎?”男人可憐的望著薛曉橋。

    “對不起!我給你做不了任何承諾,隻能告訴你,我們一定會盡全力!”

    “我的孩子啊!”女人直接哭出了聲音,十月懷胎,從丫丫話,蹣跚學步,到他終於成人了,真的,這個時候聽到醫生的話,她的心如同就是刀子在攪割一樣。

    “做!做吧!醫生,求您了,一定,一定……”

    手術開始,備皮,護士利索的把吳漂亮的分頭給刮成了禿瓢。

    碘伏消毒、龍膽紫劃線,開顱,手術刀開頭皮、電鑽開口,咬骨鉗入顱。

    咬骨鉗就如藏獒在吃肉骨頭一樣,一下,一下,哢嚓、哢嚓。

    “止血棉!”隨著手術的進入,老李和薛曉橋開始了手術。老李主刀,薛曉橋一助。

    被磚頭拍過的大腦是怎麽個樣子?這樣,當擊打到頭顱前方,就算顱骨不被打破,腦組織都會受到損傷。

    它會挫傷水腫,就如豆腐在滲豆汁一樣,青色的液體會慢慢流出來,讓大腦開始腫脹。

    大腦脊髓,身體為了保護它們,建造的空間非常特殊。

    人有三大屏障,大腦就有一個,不要其他,就算一些分子大的藥物也進入不了顱腦。

    可顱腦就怕壓力,用刀用利刃紮一下大腦,運氣好,不定毛事沒有,但隻要壓力過大,比如顱腦中出血了。

    因為顱腦有屏障,一般的藥物進不來,而大腦的血液也是出不去的,這就形成了壓力。

    壓力的時候,人會感覺到惡心、難受、頭痛。壓力稍微一大,就是要命的事情的,大腦被壓出腦疝。

    隻要形成腦疝,直接就代表著死亡已經來臨。

    解壓、止血,李子雄和薛曉橋拚盡了全力。患者太年輕了,他們也不願意,患者出現死亡。

    “血壓沒了,血壓沒了!快,李主任,血壓沒了!”當老李就在止血的時候,麻醉師如同電擊一樣的大聲喊叫了起來。

    這也是腦外的一個特色,腦外的手術有時候,根本沒有什麽預兆。

    比如一個血塊,壓在腦幹上,當移除的時候,或許就會引起患者的腦死亡。

    “快,強心!打電話給總值班。快!”老李嘴裏的焦急,手底下不敢一絲的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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