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一邊進入,一邊觀察兩位助手。兩人配合張凡,手法都是相當的嫻熟。切口打開後,不斷出現,還未被吸收的黑色絲線,有長有短。

    雖然這種絲線能被吸收,但是如果發現了還是要盡量剔除掉,畢竟線頭也算是異物的。絲線吸收,在醫療界有個不是笑話的笑話。

    是早年的時候,國家技術差,用的絲線材料不過關,一個人做完闌尾手術三十年後,還能在身體的某一處長出一個黑線頭來。

    打開肌肉,鋼板已經被增生的肉芽組織給包裹了。是怎麽一個情形呢,就如同是鋼板放在石膏模上,石膏泥被壓後,溢出來了。貼服在骨頭上的鋼板四周都是這種鈣化的肉芽組織。

    “內六的鋼釘。”張凡看了一眼後,對護士了一聲。骨科鋼釘的螺釘頭,以前還有梅花的,十字的。

    這種類型的螺釘一旦用力不適後,螺釘頭就會出現豁口,取出的時候就沒辦法咬合。也就是骨科有個不成文的規矩。

    誰上的鋼板誰取!隨著骨科醫生們大量的吐槽,這種梅花和十字的螺釘也慢慢的退出了臨床,這也就是骨科傳的來曆:沒有上不了的鋼板,隻有取不出的鋼釘。

    擰下鋼釘,張凡直接用兩把愛麗斯鉗咬住鋼板,用力一拉,鋼板從鈣化的肉芽組織中被拔了出來。

    器械護士,看了看張凡拿著愛麗斯鉗取鋼板,咬了咬牙沒話。這要是其他住院醫生或者一般一點的主治,護士早就不樂意了。

    手術歸醫生管,可器械是歸護士管的。而且就是因為骨科醫生的暴力,其他科室的醫生非常不願意使用骨科醫生用過的器械。

    鉗子夾骨頭和鋼板,夾上幾次後,外表非常嶄新的器械就用不成了,加持個縫合針都沒辦法用力縫合。

    拔掉鋼板。“骨刀!”張凡要過骨刀就開始清除骨頭表麵的鈣化的軟骨組織,骨頭表麵如同鑲嵌了一個骨性的鋼板一樣。

    如果鈣化的密度比較高,靠骨刀還不行,就的上錘子。如同鑿石頭一樣,一下一下的把骨頭上的鈣化物清除幹淨。

    這種操作一定要穩,絕對不能出現意外。一旦滑手,錘子的動能加持著醫生手臂的力量,絕對能把患者的骨頭給敲碎了。

    “鋼!鋼!鋼!”錘子擊打骨刀的聲音在手術室裏麵響了起來。而且還是要有節奏感的,不能亂敲,上一次和下一次中間的時間間隔要差不多。

    張凡敲,周成福十指撐開按住了切口。因為大力的敲擊,傷口內的血液、骨髓、脂肪顆粒,隨著張凡的敲擊如同在狂野的蹦迪一樣。雖然周成福已經用手蓋住了傷口,可還是有黃色的脂肪顆粒帶著血液私奔出來了。

    手術單上麵星星點點的四散著脂肪顆粒和浸入單子中的血液,像極了芝麻餅,不是黑芝麻,而是黃芝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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