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脂軒大紅燈籠高高掛,紅豔的帷幔隨風輕揚,濃鬱的胭脂水粉馥香縈繞,“紫茗”雖然創建了這麽一個京都第一青樓,可是她從來沒來過,倒是紫宸負責盈脂軒的消息買賣,盈脂軒自創立以來,每年為紫衣閣創造財富巨萬,已經成為紫衣閣重要消息財務來源。

盈脂軒名義上的老板是輔政大臣慕將軍,紫茗曾經就疑惑紫衣閣為何會與慕將軍聯係在一起,而慕將軍竟然如此的聽話,從來不過問盈脂軒的事情,他倒是沉默的匪夷所思。

門外鶯鶯燕燕,身著單薄輕紗的生的頗為標致的女子花枝招展,秀絹輕揚。

粉紗女子見他們下了轎子,忙殷勤地接待道:“哎呦,景大公子來了,您可好久沒看我們了,海棠姑娘、月季姑娘、白梅姑娘都等你等的花顏欲謝了呢!”

橙紗女子、青紗女子也搖著水蛇腰,放下身邊的客人,殷勤地接待了景大公子。

那景大公子左摟右抱,貪婪的嗅了嗅女子身上的胭脂芳香,與那些女子打情罵俏起來。

紫茗渾身惡寒,霸道道:“你們,去,把那些鶯鶯燕麗給本宮帶走,本宮看她們不順眼。”

王忘旺、苗淼繆相視苦笑,皇妃命令不可違,遂厚著臉皮上前將眼前的女子一個個拉開。要是他們家裏的母老虎嗅出什麽來,他們可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王忘旺還記得自己有一次執行任務那小賊逃入春暖閣,他就奉命抓人,身上不濃不淡地沾染了一絲絲胭脂水粉的味道,那母老虎嗅到之後就對他拳打腳踢,蠻不講理,直打的他鼻青臉腫,在禦林軍中三天抬不起頭來。這次可千萬別被揍了。

盈脂軒的老鴇聞訊扭著小蠻腰走了出來,看著門前兩個身軀凜凜,相貌堂堂,威風凜凜的禦林軍頭領,詫異道:“哎呦,我說官爺,您這是幹什麽呢?這幾個丫頭您要是不滿意可以另換呀!幹嘛動手動腳,要是傷了姑娘們的心,不大好吧!”

王忘旺一雙眼光射寒星,兩彎眉渾如刷漆。胸脯橫闊,有萬夫難敵之威風,他冷冷道:“我們也是奉命行事。”

老鴇一身單薄的紅紗及地,梳烏蠻髻,貫金雀釵,素白的麵上經不起風華流砂,鏤刻上一道道不淺的皺紋,用上好的水粉塗抹了,倒也看不得清,鳳眼柳眉的倒也依舊有幾分姿色。她色厲內荏,道:“奉命?奉誰的命?整個京都敢在我盈脂軒門外撒野的,老娘今兒個隻見到你們一次。”

紫茗含著笑意,這杜嬌娘確實不愧為紫宸選中的老鴇,見識氣場倒真不是一般人可比。

王忘旺苦著臉看著紫茗,道:“皇妃娘娘,您看……”

那杜嬌娘這才發現被禦林軍簇擁的紫茗,嘴巴大大地張開,叩首道:“民婦叩見皇妃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紫茗不鹹不淡道:“嬌娘倒是愈發威風了,本宮很滿意。”

紫茗說罷,管不管看熱鬧的人群,招呼上一幹小弟,進了盈脂軒。

杜嬌娘擦了擦額上的細汗,心道:我的老祖宗呀!幕後老板親自到來,怎麽沒人通知我。心想著,也屁顛屁顛地跟在紫茗身後殷勤地招待起來。

景慎屏鬱悶地跺了跺足,皇妃的頭銜真是好用。他以後也要這麽拉風地逛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