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自主地看向放在桌子上的包,隻瞟了一眼,就聽見景嵐越發嘲諷的聲音。

    “放在感冒藥瓶子裏?沐清傾,你可真聰明!如果我沒發現,你打算吃到什麽時候?”

    他嘲諷的話語像一陣冷厲的寒風,吹進她的大腦,然後那股寒氣從上至下,把她整個人都凍住了。

    既然已經被發現,再遮遮掩掩也沒有意思了,不如把話敞開了說。

    她吸了一口氣,換了個表情,讓自己看起來不為所動,語氣清淡,“我們不應該要孩子。”

    景嵐嘴角的冷笑更加濃烈,問:“為什麽?”

    沐清傾抬起眼皮,清眼眸清亮無比,神色十分坦然,“孩子需要一個穩定的家庭,而我們……”

    她頓了頓,不知道該怎麽說下去。

    景嵐眯起眼睛,狹長的眼眸中折射出一絲危險的意味,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問:“你覺得我們不穩定?”

    沐清傾低下頭去,咬唇不語,等於默認了。

    景嵐的右手正按在棉球上,此刻力道不自覺地加大,沐清傾忍耐著那份疼痛,下唇咬出一圈白印。

    他英俊的眉眼此刻被一層戾氣所籠罩,仿佛生了天大的怒意。

    沐清傾不明白他為什麽那麽生氣,或許是因為她沒有做好一隻聽話的籠中之鳥吧。

    被他刀尖一般的眼神看得毛骨悚然,沐清傾沒由來的一股煩躁,她甩開他的手,出氣似的說道:“既然那麽想要孩子,找別的女人生一個就是了,幹嘛非要是我!當初的契約,我隻答應做你的妻子,沒說要給你生孩子!”

    景嵐的臉色瞬間大變,眼神仿佛要吃人一般,額角的青筋一根根暴起。

    沐清傾以為他要過來打她。

    “沐清傾!”

    景嵐的聲音因為憤怒而沙啞,他猛地站起來,在屋子裏狂躁地轉了兩圈,然後一腳踢翻牆角的名貴瓷器。

    他指著她,氣得反而笑出來,隻是那笑裏滿是怒火。

    他咆哮道:“你還有沒有心?我為你做了什麽,你什麽都感覺不到?別整天把契約掛在嘴上!”

    沐清傾想起遊輪上,景嵐和洛麗絲擁吻的那一幕,心頭泛起一抹苦澀。

    她想要的愛情很簡單,不需要豪宅名車,也不需要名動天下,隻求一生一世一雙人,舉案齊眉,白頭到老。

    但這些,景嵐都不能給她。

    沐清傾笑了笑,神色越發清淡,“我很感謝你找來Jane救我媽媽,但是生孩子……抱歉,我真的做不到。”

    她太了解一個單親孩子的痛苦與無助,她不希望將來自己的孩子,會經曆自己曾經遭受的一切。

    景嵐優美的唇線勾起一絲冷笑,他開口,語氣冰冷如刀鋒,“做不到?從今天起,你不準出門,直到給我生出孩子!”

    他說完,便怒氣衝衝地離開。

    雕花的房門砰的一聲被摔上,力量之大,房頂好像都晃了幾晃。

    沐清傾覺得身體一下子就空掉了,好像所有的力氣都被剛才的爭吵耗盡。

    她不知道為什麽好好的,忽然就變成這樣的結局。

    她看著還在晃動的門板,想哭出來,但眼睛又幹又澀,連一滴眼淚也擠不出來。

    沒過一會兒,她聽到門外傳來鄭斯的聲音,說來給夫人送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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