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別的男人投懷送抱?”沐清傾既莫名其妙,又覺得生氣,“我什麽時候……”

    她忽然停下,想起昨天晚上喝醉酒後吻了溫宴。

    她張了張嘴,難以置信地問:“昨晚……你看到了?”

    鳳眸裏充滿嘲諷,景嵐拿出一遝照片,扔在她懷裏。

    沐清傾眼睛隨便一掃,照片上的畫麵十分高清,溫宴將她抱在懷裏,她抬起頭去吻他,兩人看上去十分親昵。

    她覺得出了天大的誤會,立刻澄清道:“不是照片上這樣的!”

    她的眼神無比認真嚴肅,景嵐有那麽一瞬,覺得是自己誤會了她。

    某種光彩從他的眼眸中迅速閃過,很快被冷淡掩蓋過去。

    他抬了抬眉,“哦?那你告訴我,什麽才是真相?”

    沐清傾死咬著下唇,內心糾結,真要把昨晚的事情從頭到尾告訴他?

    十指抓緊身下的床單,她輕聲道:“我……昨晚喝醉了,意識不太清楚。”

    景嵐絲毫不意外,之前鄭斯已經檢查出,她的血液中殘留了不少酒精,並推測出她昨晚一定喝了很多酒。

    他更關心地是另一件事。

    “為什麽和他喝酒?”他問。

    人隻有在最沒有防備的時候,才會心甘情願地喝醉。

    她與那個男人的關係,真的好到了這種地步?

    她可以與別的男人喝酒喝到大醉,卻從不向丈夫訴說心事,這讓景嵐覺得自己很失敗。

    沐清傾想了想,緩緩開口:“我和溫大哥的關係並不是你想的那樣,他是一個正人君子,我們隻是朋友而已,至於為什麽要喝酒,這是我個人的私事,不必要告訴你。”

    她頓了頓,補充道:“雖然我們是夫妻,但不可能彼此之間沒有任何隱私。我就一句話,我和他之間什麽都沒有。”

    沐清傾不想過多地解釋,因為這樣追尋下去,勢必會提起她向溫宴借錢的事。

    而她為什麽會向溫宴借錢,是因為景嵐的那條短信。

    她不想再回憶起那條短信,但她清晰地記住了短信裏的每一個字。

    景嵐神色淡漠,平靜地開口:

    “我當然知道你們之間什麽也沒發生,否則你以為那個姓溫的能活到現在?即使他是溫家的人,我也有一千種方法讓他死的神不知鬼不覺。”

    沐清傾渾身一寒,盡管害怕這樣殘忍的景嵐,但她還是發自內心地反對這種拿人性命做威脅的手段。

    她收起臉上的懇切,正色道:“你還要怎樣?我們隻是契約夫妻,我能夠做到的隻是身體衷於,隻要我做到這一點,你沒資格否定我。”

    沒資格?景嵐的眉尾挑了挑,俊美的臉龐浮上一層寒霜。

    從沒有人敢對他說這樣的話,這個女人,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

    必須讓她知道,誰才是真正的沒資格。

    景嵐甚至沒有回答她,而是拿出手機,撥出一個號碼。

    “Jane,你明天回國,我讓沈叢給你訂機票。”

    他說完,掛了電話,看都沒看沐清傾一眼,轉身就走了。

    沐清傾石雕一般坐在床上,晴朗的秋日裏,整個人如墜冰窟,從裏到外徹骨冰寒。

    她是瘋了嗎?為什麽要和景嵐作對?媽媽的命掌握在他手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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