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胡蔣氏就帶著人跟著胡老太回胡家了,至於之後的事情,那自是胡家關起門來的事,於別人毫不相幹。

    李貞娘自也不會去打聽這些,不過,有些事情還是能傳點影子出來的,據說胡蔣氏回家後便被胡老太罰了禁足三個月,而胡老太更是把胡家幾個孫女的訂婚權接了過來。

    而第二天,王言氏等人也離開了,王四方家裏一下子清靜了下來。而就在當天晚上,王四方就醒了,休息了兩天後,倒是能站起來了。也開始逐步接手一些四方錢莊的事情。

    所有人才鬆了一口氣。

    王四方撿回了一條命,胡氏心情一寬,那病也好了大半,也開始主持家事了。

    到得此時,貞娘自不用再留在王家,帶著花兒回到墨坊,準備著回徽州事宜。畢竟,李家這次得到天下第一墨的名頭,再加上之前的貢墨牌還沒有掛。

    而這事,對於李家來說是頭等大事。

    徽州那邊傳來消息,本全族人一起祭祖的。所以,回徽州也就這兩三天內的事情了。

    而羅文謙這邊還有的忙,四方錢莊的整合頭緒繁多。

    而這次四方錢莊事情,雖然徽商方麵出來接手,但對於整個南京的徽商來說,其造成的影響是相當大的,說是傷筋動骨也絕不為過。

    可以說,四方錢莊事情,牽涉的絕對不止四方錢莊一方,就算是李氏墨坊這邊,也因著一些徽商的資金鏈條一斷,使得貨款不能及時到位,再加上李家今年得了貢墨,以及手上還有一批禦墨要監製,如此的,就算是去年,李貞妨借著桐油之故大賺一筆,但墨坊的擴大所耗去的資金不少,再加上爭貢也是花錢的事情,如今流動資金也是有些不足,也因此不得不放棄一些中低端市場。

    當然,從整體的發展來說,這種放棄也是必然的,李家今後肯定要著重貢墨和高端墨的製作,不可能把所有的市場一網打盡的。

    “這回商會會長非胡宗林莫屬了。”下午,韓以貴到了李家,跟李景福聊著天,說的就是如今徽商商會會長選舉的事情,王四方是原會長,出了這樣的事情,那會長肯定幹不了了,因此,選舉便提前了。

    正說著,李正身也過來,這廝如今在南京也混的不差,尤其是李正平帶來的洋貨,著實讓他的店賺了一把。

    “文謙這回在四方錢莊的資金還是投少了,要是投多一點,能占四方錢莊四成的股份的話,那麽如今商會會長,他也能拚一拚。”李正身也湊上前道。

    “文謙資曆還不夠,去爭那東西有什麽用。”這時正坐在門口乘涼的醜婆淡然的道。

    “那倒是。”一邊的李景福也道。

    貞娘一邊陪著醜婆說話,心裏也是明白的,資曆不夠是一方麵,而另一方麵,羅文謙之所以在錢莊投的少一點,是因為要留一部份錢,一來,軍刀的生意,他也是要掂一部份資金的。二來,卻是因為田氏墨莊,如果說四方錢莊這一次受累於織造案,那麽田家這次卻是真真實實的栽進了徐家的大坑裏。

    這一次,海瑞之所以找上徐家,就是因為牛栓兒的田地投獻案,而這之中又是田二牽的線,如此的,田家就脫不得身了。

    而一個弄不好,田家的下場也很可能跟當年的羅家差不多,這對於田家來說自不是好事,但對於一直想拿回羅墨的羅九來說卻是一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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