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姨婆走了,而醜婆在回答了貞娘的話後,對於自己是羅家的人事情並不多作解釋,便由二狗扶著回了住處。

    “貞娘,以後醜婆那裏,你便多照應著。”李老掌櫃是心裏有數的,這會兒便衝著貞娘說了一句,也出得屋,又進了墨坊,研究李墨的創新了。

    而李景福也出得門,找李正身一起到外麵打聽山西那邊的情形。

    李正身如今有了一身千戶的皮子,打聽消息倒是多了些渠道。

    唯趙氏還是滿頭霧水的,連忙拉著貞娘到了屋裏,悄聲的問道:“貞娘,這是咋回事啊?”

    貞娘這才把醜婆的來曆一五一十的說了,雖說醜婆沒有說,但並不表示還需要瞞,她隻是那樣不多話的個性,所以,貞娘也不需要再瞞著了,更何況是自家娘親。

    聽得醜婆實是羅文謙的嫡親姑婆。趙氏倒是一陣緊張的,連忙哎喲的說:“這都什麽事兒,可不能讓醜婆再掃地了,我就早說了讓她閑著的,可她就是閑不住。”

    趙氏忙不疊的說著,隨後又衝著貞娘道:“貞娘,是不是把她接到這木樓裏來,大家一起住。”

    貞娘想了想道:“倒是不用的,醜婆今天自己站出來,那她以後就代表著羅家,那為著羅家的麵子,醜婆也不可能再掃地了,至於住這木樓裏,她那性子,肯定也是不慣的,就還讓她住現在屋裏,我每日去請安就成了,至於以後的安排,等文謙回來,他知道了再說。”

    說到文謙歸來,貞娘那語氣終不免澀澀的,心裏還是亂亂的很擔心。

    這時候,她便格外懷念後世的電話和網絡。

    “嗯。”趙氏點點頭。隨後反應過來的瞪著貞娘:“我看你最近早晚都去醜婆那裏,敢情著,你早知道醜婆的身份啊?”

    “也沒有,也就是最近,那高麗再和墨的事情,那潘氏墨法是醜婆教我的。”貞娘解釋道。

    “哦。”趙氏點頭,又想起之前隱隱約約的聽醜婆跟貞娘說的什麽貞潔牌坊的事情,又牽涉什麽欺不欺君的,這才猛的醒起這個嫡親的姑婆正是羅家立貞潔牌坊的那一個,又想著王家今天來的這一出,心中仍是一陣氣惱,便一拍桌子:“那王家人可不是東西,誰知道他們會不會說出去?”

    “就算是說出去也沒事的,我私下問過醜婆了,醜婆的事情當初羅家都沒發喪的呢,知府請奏立貞潔牌坊說的也隻是自焚殉節,醜婆自毀容貌,終身不嫁,這難道就不是殉節了嗎?這一點當初羅家和七爺爺他們肯定也是考慮到的。”貞娘解釋道。

    自上回猜出醜婆身份後,貞娘便每日早晚請安,一是為著她是羅文謙的姑婆,二更是為著醜婆的授技之恩。

    平日裏私下跟醜婆聊天的時候,倒也也讓她問出當年的一些事情,當年,傳醜婆死時,按說,如果是殉節了,醜婆應該葬在王家的墳地的,可王家人硬是一點不提,而羅家這邊自是你王家不提更好,也就根本沒辦發喪的事情,而別人還以為羅家悄悄的下葬了,因此竟也沒人追究。

    所以,真要拆穿,那自毀容貌,終身不嫁,亦擔得起貞潔牌坊的名頭。真說起來算不得欺君,這自焚都不死,反倒能說是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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