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平和葛秋姐能出來是大幸,隻是貞娘初見到兩人時,那一身的傷也著實讓人心驚,尤其是葛秋姐,十個指頭已經被夾板夾的不成形了,便是貞娘,也不得不配服葛秋姐,十指連心的,這樣的刑能熬下來,非得有大意誌不可。

    不過,雖然對葛秋姐,貞娘說不上什麽太大的好感,但幾次接觸下來,其個性也能有些了解,性子著實是有些堅毅的。

    而今連番的苦難也磨掉了她身上的浮燥。而更難得的是沒有讓她變的憤世忌俗,反而有一種豁達。

    或許,正如葛秋姐自己說的那般,這一次的牢獄之災,如同死過了一回一樣,而死過一回的人,若是再沒一點世事通透,那就真的是白活白死了。

    隨後貞娘便請龔大夫為李正平和葛秋姐冶傷。

    而葛秋姐在龔大夫這邊冶過了傷後,便回到了老胡頭那邊,老人家這次為著她的事情也吃了不少的苦頭,她自要在身邊侍侯。

    而至於葛秋姐和李正平的事情,貞娘沒有打聽一句,經過這一番的磨難,其實不管是葛秋姐和李正平,都要沉下心來消化一段時間,水到方能渠成,不須要急。

    而隨後李正平又問起了賬冊的事情,貞娘跟他說了。

    “如此甚好,是我連累墨莊了。”李正平這才鬆了一口氣,說實話,若不是這賬冊幹係實在太大了,說不得在牢裏,在那重刑之下,沒罪他也認了算了,省的吃苦頭,那重刑之下真是生不如死之感哪。

    如此,李正平方能安心養傷,將養了個十多天,李正平一身傷也就好了不少,至少能行動了。

    二月二十八。

    李景明和方氏一行便到了南京,同行的還有趙氏。

    貞娘這邊早就接到了信,便同自家老爹還有李正平一起去碼頭接人。

    那邊李景明夫婦自接到信後,那心就沒有定過,一路上,方氏不知道抹了多少眼淚,更是把葛秋姐在心裏罵的要死。

    “我說景明弟妹,還是要放寬心些好,具體什麽情況咱們也不是太清楚,信裏也說不清,現在急也沒用。這信往來也十多天,說不得我們到的時候,正平已經出來沒事了。”趙氏在一邊安慰著方氏。

    “若是真能這樣,那就好了。”方氏應道。

    而趙氏算是一語中的啊,不一會兒,船便到了碼頭,站在船頭,李景明三人就看到了碼頭上來接人的李正平。

    方氏歡喜的哭了,便是李景明也鬆了口氣。

    “景明弟妹怎麽的,我說的沒錯吧。”趙氏在邊上一臉高興的道。

    “嗯嗯。”方氏一個勁的點頭。

    幾人說著,便下了船,方氏便一直接著李正平,那是怎麽也看不夠,順帶著嘴裏把葛秋姐罵的要死。

    “娘,秋姐也是冤枉的。”李正平有些無奈的道。

    “冤枉個什麽,就算不是她,那也是她弟弟,當初我就不讓你來南京,還不就是你放不下她,結果就沾上了這事情,還連累了你八房的伯伯和堂妹為你奔波……”方氏嘮叨的道。

    李正平卻不理會自家娘親,便衝著他爹李景明道:“爹,我想跟葛秋姐複婚。”

    “複婚,不行。”一邊方氏跳腳。

    “你自己考慮清楚了?”李景明問道。

    “我考慮清楚了。”李正平堅決的道。

    “那好,你把她叫來,晚上,你韓姑父他們都要來,終歸這次你們能逃得大難,除了你景福伯貞娘他們,你韓姑父也是出了大力的,晚上,你們兩個好好的敬大家一杯。”李景明這話,顯然就是接納葛秋姐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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