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思緊緊揪著杜寒楓的領口:“問我!為什麽要問我?”

    杜寒楓:“人死不能複生,夫人要節哀,不要這麽激動,請保重身體!您還年輕,又如此有魅力,應該知道麵對今後的生活。……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恨,而且我相信刺客也不是那個殺手清塵,殺人總要有動機,你認為在場的人誰有動機會殺了黃亞蘇,黃亞蘇死了對誰有好處?”

    艾思的手停下了,仍然緊緊抓住杜寒楓的衣服:“亞蘇死了,對誰也沒好處,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河洛集團好!”

    杜寒楓:“可是據我所知,黃亞蘇一心想控製整個河洛集團,洛兮是障礙,代表洛兮的顧影與白少流一直是他的對手,黃亞蘇死了對白少流沒有好處嗎?難道白少流就沒有控製洛兮那個無知少女,和黃亞蘇有一樣的想法嗎?”

    艾思尖叫一聲:“白少流!你說凶手是白少流?”

    杜寒楓輕輕搖了搖頭:“我沒有這麽說,這隻是一種猜測,隻能說最有可能的人就是他,其它人也有嫌疑。”

    艾思咬牙道:“查,讓警方一個一個去查,一定要查到凶手。”

    杜寒楓又搖頭道:“夫人你錯了,這個凶手警方是永遠抓不住的,既然當場沒有留下證據,事後也不可能有證據了。況且剛才說的話隻是我的判斷,在警方眼裏還有無數種可能,當時會場裏的每一個人都是有身份的,不可能說抓就抓說查就查,也不可能永遠調查下去。”

    艾思:“你這話什麽意思,難道亞蘇就白死了?”

    杜寒楓看著艾思的眼睛緩緩說道:“當然不是,就算夫人不查我也要追查下去,我剛才已經告訴你我和亞蘇的關係,他是我新收的弟子,夫人恐怕沒有聽明白。……您在外麵有那麽多手下,我既然能夠不驚動任何人站在您的麵前,你應該知道我不是一般人。”

    艾思鬆開了手,神智恢複了清醒,杜寒楓說的對,這棟房子的保安是外緊內鬆,何況剛剛出了黃亞蘇的事情,艾思又開除了一批人,剩下的保衛人員現在更加警惕。杜寒楓能夠不驚動任何保安,也沒有觸發任何安全監控的警報,就這麽站在艾思麵前,確實是不可思議。她退後一步道:“你的意思是亞蘇曾經拜你為師,可是你……”

    杜寒楓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救一個人,比殺一個人要難多了,這個道理夫人你應該明白。黃亞蘇是你的兒子,也是我新入門的弟子,在我們這種人眼裏,入門弟子和自己的孩子沒有區別,所以現在我和你的心情是一樣的。隻可惜亞蘇還沒有來得及學會更多保護自己的方法,他就走了,而你和我還在,總不能就這麽眼睜睜的看著事情發生。”

    艾思看著杜寒楓,這位含淚的美婦人憔悴哀傷的神色,確實很有風韻,甚至是一般普通年輕女子所沒有的姿色。她深吸一口氣說道:“你剛才已經說過,不會有人查出凶手的,難道你還有辦法?”

    杜寒楓:“如果刺客針對的是黃亞蘇,將來一樣會針對你,我的弟子亞蘇雖然死了,但我仍有責任保護你的安全,不論你是否接受這份好意,……請你不要誤會,我和亞蘇之間,我也從來沒拿過他的半點好處,我並不是他重金請來的,以我的身份也不可能是一個受人雇傭的保安。……夫人,我是真的很關心你,我能看出來你的悲痛,但是你還應該振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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