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這麽回事,貞娘聽了那雜貨鋪老板的話,便拉著喜哥兒從人群中擠了進去。

    此時,那仙姑把手上的劍換成了棍子,正朝著鄭臘梅兜頭兜臉的打去,鄭臘梅臉色已經發青了。

    “住手。”貞娘衝上前,兩手握住那仙姑手上的棍子。死死的盯著她。

    “幹什麽,幹什麽,快放開,不要影響抓鬼。”那仙姑推著貞娘,一邊喜哥兒見仙姑來推自家二姐,這打架親兄弟,自然不肯讓自家二姐吃虧,於是冷不防的整個人跟小炮彈似的朝那仙姑衝去,那仙姑哪曾想到喜哥兒這一招,被撞的一屁股坐在上。

    “李貞娘,你這是幹什麽?還有沒有家教了?”一邊鄭大郎的媳婦兒尖著聲大叫。

    “鄭大伯娘,這話可不能亂說的,我這麽做可是為了你好,這禍害人命可是要吃官司的。”貞娘一字一頓的道。

    “呸,什麽禍害人命,別亂說,我們這是在抓鬼。”鄭大娘子揮著手道。

    “嗬,抓鬼?哪來的鬼?這可是青天白日的,被綁著的可是我臘梅嬸子,她若是鬼,那不知鄭大伯和鄭二伯又是什麽?”貞娘瞅著那鄭大伯娘,慢悠悠的問。

    “撲哧。”聽得貞娘這話,圍觀的人都樂嗬了,笑了起來。

    那鄭大娘子叫眾人的嬉笑給惹惱了,這會兒便跳起了腳:“挨千刀死丫頭,滾一邊去,休來狗拿耗子多管閑事,我一會兒找你爺爺奶奶算賬。”那鄭大娘子伸著指頭指著貞娘罵道。

    “鄭大伯娘,貞娘這可不是多管閑事,臘梅嬸子是我家景奎大伯未過門的未婚妻,因此,臘梅嬸子就是我的長輩,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丟命,我為臘梅嬸子出頭,那是應當應份的事情。”貞娘回道。

    “呸,你家景奎在伯早死了,如今骨頭渣子都沒了,還未婚妻?還長輩?沒這麽攀親的。”那鄭大娘子一臉嘲諷的道。

    “鄭大伯娘這話就不對了,當年,我家景奎大伯在婚前出事,聘禮,庚貼,婚書什麽的可是樣樣俱全的。”貞娘一臉淡然的問。

    當年,景奎大伯是在成親的前三天故去的,婚書什麽的早就寫好的。

    這年代的婚書就相當於後世的結婚登記,其實若是以後世的說話,這鄭三娘鄭臘梅早就已經是她李家的大媳婦了,隻因著這時代,還是以過門為準,沒過門,隻算是待嫁。

    “呸,便是有那些東西又怎麽樣,人死債消。”鄭大娘子道。

    “這可不是這麽說的吧,別的且不說,我自身就是一個活生生例子,當初田大少爺出事,田家認為我克夫,為了兩家不沾姻親,可是帶著人上門退親的,這樣才算斬斷了兩家的姻親關係,這事情,縣裏鮮有人不知道吧,如此,請問鄭大伯娘,我家可曾讓你鄭家退還聘禮?再說臘梅嬸子這些年也並未另嫁他人,如此,聘禮,庚貼,婚書俱全,又如何能說人死債消,須知,這人雖死了,情份還是在的。”貞娘道,又轉身問周圍圍觀的人:“各位鄉鄰,貞娘可有理?”

    “自是有理,鄭大娘子,你家臘梅實實算得是貞娘的長輩,貞娘管得。”這時,鄰裏一些早看不管鄭氏兄弟所作所為的人俱齊聲的道。

    “嗬,還沒見過這麽攀親的,你若是真拿她當長輩,那你有本事就把她接回家去奉養啊。”那鄭大娘子冷嘲熱諷。

    奉養便奉養,如今,李家煤爐生意風生水起,養一個人還是養的起的,隻是這種事情關係著鄭臘梅和自家雙方的事情,貞娘即不能替鄭臘梅作主,亦不能替家裏的長輩作主,不過,她倒是覺得可以回去說說,再問問臘梅嬸子的意思。

    實在是這臘梅嬸子在鄭家討生活太艱難了。

    正想著,冷一防的一聲沙啞的聲音響起:“好,既然鄭大媳婦兒說這話,那擇日不如撞日,今兒個就讓喜哥兒替他景奎大伯將臘梅迎娶回李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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