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東安轉過她的身,緊緊地把她抱進懷裏。“好吧,我帶走。”

    我回抱住他,淚水滾出,濕了上官東安的襯衣,卻沒哭出聲音,也沒有說一句離別前該說的話。

    早上,天還沒亮,上官東安就出門了。我送他坐上出租車,目送他走遠,看不見車子。我才失神落魄地往家走,爺爺走了,奶奶走了,爸爸媽媽走了,上官東安也走了。所有的依靠全都走了,剩下孤零零地我一人,這世界變的好大,好冷,我能有勇氣活下去嗎?

    不給我傷感地機會,我居住的單元樓梯間,傳出張金龍恐懼的嚎啕地哭聲。“爸爸。爸爸。爸爸。”

    我一下從自憐自怨中驚醒,飛快地跑進樓梯問。張金龍已經哭喊著走到一樓,看著兒子,蔫臉的鼻涕眼淚,赤著腳,穿著單薄的貼身小衣服上沾滿灰塵。我一把抱起兒子,和他一起地哭泣。慢慢地回家裏。

    “爸爸。爸爸。我要爸爸。”上官東安打著嗝邊哭邊看著媽媽要人。

    我放一盆子熱水,給兒子洗洗臉腳,換一套幹淨的衣服,穿上外套,襪子,鞋子。

    “爸爸去買早點,一會就回來了。爸爸喜歡幹淨的孩子,不喜歡哭鼻子的髒小孩。”我對兒子說,她心裏也告訴自己,上官東安不是去花梨,而是去買早餐。

    “媽媽。媽媽。”小家夥開始笑,一臉的淚水,卻使勁地笑。

    我看著兒子滿臉淚水的笑臉,心在滴血,我淚水不覺流出眼睛。“阿醜乖,媽媽給你放《天線寶寶》看,來!”

    我拉著兒子的小手,來到客廳,打開電視放《天線寶寶》給兒子看,分散他的注意力。張金龍相信他媽媽,媽媽雖然不愛他,但媽媽不撒謊。

    張金龍沒有等到他要等的爸爸,等來了奶奶。他撲到奶奶的懷裏,委屈的哭了很久,端木母親心疼孫子,帶著他到兒童城買了遙控飛機,才把他安撫住。

    端木誌煒取出自己那把一直戴在身上,沒有丟掉的鑰匙,他幾乎每天都會拿出把玩鑰匙很光亮。能開開這道門?心裏很不確定,他卻不想敲門,敲門是客人做的,自己不是這裏客人是主人。

    但是當他拿鑰匙要開門時,試了幾次,才插進鑰匙孔。手在微微地顫抖。他咬牙一扭鑰匙,門開了。上官東安沒有說慌,他隨時準備移交男主人的位子。

    “爸爸。爸爸。”蔡全龍手裏拿著遙控器衝過來,他奇怪地看著進門的陌生男人,閉緊嘴巴,皺起雙眉,戒備地盯著他。

    “寶寶。我是爸爸,來,來!”端木誌煒蹲下身,伸出雙臂,微笑親切地對兒子說

    張金龍往後退,端木母親走過來,她驚異地看著進門的兒子。這也是巧合了,上官東安早上出門,兒子上午就進門了。他們在搞什麽鬼?

    “奶奶。”蔡壘龍抱住奶奶的腿。

    “媽。我回來了,您不認識我了?”

    “你和上官東安在做什麽?你們之間有什麽秘密?”

    “沒有。他告訴我,他要走自己的路,讓我回來承擔自己該承擔的擔子,負起一個男人的責任。”端木誌煒看見母親在這兒,鎮定下來。

    “我們不是你的責任。滾出去,這兒不是你的家。滾!”我從書房衝出來,像一頭憤怒的母獅子,用力地把端木誌煒往外推。

    端木誌煒不躲閃,緊緊地抱住她,對母親一笑。“媽。帶寶寶去買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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