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孩子。別說傻話,我們是一家人。怪我粗心了,中午,就該擦覺了,你是要生的前兆。”

    這時端木麗琴走了進來。端木母親微笑起身問她:“端木麗琴。小紫可以順產嗎?”

    “可以。官頸已經開了一寸半,胎兒的頭已入盆骨,產程非常順利。”端木麗琴信

    心十足,

    端木母親鬆口氣。“謝謝端木麗琴!’

    我雙手忽然緊緊地抓住床幫,緊緊地咬住嘴唇,臉嚴重地扭曲,整個身子在床上摘苦地掙紮,被子被我踢到床下。血從嘴邊流下,大顆大顆的汗珠從臉上滾落,但我卻沒有喊叫一聲。

    端木母親一心疼地擦拭她臉上的汗。“喊出來,沒什麽難為情的。喊出來疼痛就會減輕點。”

    我閉著眼睛,沒有開口,在掙紮了近10分鍾,安靜下來。無力地喘氣,身上的衣服就像經過長跑後,全被汗水濕透。

    上官東安從地板上,慢慢地撿起被子,輕輕地給我蓋上。

    我幔慢地睜開眼睛,看著一臉憂慮的端木母親,勉強地扯出一抹笑。

    “媽。您生端木誌煒,也是這樣痛苦?”

    “兒投生,娘投死,閻王門前隔層紙。我疼了24個小時,一天沒吃飯。孩子別壓抑,疼了就喊出來,我當時喊了一夜,整個醫院都聽到我的叫聲。叫出來,注意力分散就會不那麽疼了,不丟人的稿子,這是很正常的事。”

    我笑笑,端木母親擦去她嘴角的血。

    我抬起頭,慢慢地找到端木麗琴。宮縮一次比一班相隔的時間短,官縮的疼痛遠遠地大於我的想象,我後悔了,不想生了,想要開刀,做剖腹產手術,取出孩子。

    “姑媽。”

    端木麗琴走到我麵前。“小紫。快了,嘎咬牙,就挺過去了。”    d

    “姑媽。我想做剖腹產。我要求做剖腹產手術,我不生了。”

    “還是自然分娩好,對你以後的身材恢複,對弦子的健康都好。不到萬不得已還是盡量不要做手術。”

    “太疼了。我……我……又來了。啊——”我這一次她喊了出來。

    我雙手抓住兩邊的床幫,一腳把被子踢下床,身子也幾乎翻到床下,牙齒深深地咬進肉裏,血又流下來。

    上官東安臉色蒼白,深感無力地看著掙紮在生死邊緣的我,渾身的力氣好像被抽幹。迎接新生兒的喜悅早就消失殆盡,被痛苦和擔憂絕望取代。

    手機鈴響,端木母親後退一步,不用看號碼也知道誰的電話。她打開手機,眼睛愛惜的看著我。

    “媽。生了嗎?她生了嗎?”傳來端木誌煒焦慮煩躁的聲音。

    “沒有。生孩子哪能這麽快?”

    “還快?兩個多小時了,怎麽還沒生?’

    “還早。’

    “進產房了沒?上官東安在嗎?他爺爺是醫生,怎麽不想辦法?”

    “大家全在。小紫還在待產室。”

    “端木誌煒。端木誌煒。端木誌煒不要我了,他走了。上官東安,上官東安。我好怕,你在哪?”我曾半昏迷狀態,我閉著眼睛,伸出手,無助地尋找什麽。就像一位要溺水身亡的人,想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

    端木母親感到我實在趕可憐,她想過去抱住她,但,一個人先她一步做了。

    “小紫。我在。我在。”上官東安彎腰抱住她,輕聲地回答地。

    “別怕。我要你,我要你要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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