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抖得厲害,其中一個戰戰兢兢的回話道:“我我們就是是賣我們分到的分到的那些,其他的其他的沒敢動,我們,我們不知道自己的自己的也不能也不能賣。”

    “公文裏寫得清清楚楚,是所有番薯都不得私下買賣。”看他們衣服上還有著補丁,神情惶然,華如初又憐又恨,深深的理解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句話。

    拿起桌上的冷茶倒了杯喝了,壓下心底的火氣,華如初終於冷靜了些,“這兩年種的番薯全是要留種的,這是能抵飯的東西,必然要上交朝廷,聞大人為什麽要先壓在手裏?還不是想先滿足了兗州的需要?大前年前年的旱災,冬天的冰災有多缺糧食餓死了多少人你們都忘了嗎?要是能將番薯到處種上,兗州何愁再有饑荒?要是聞大人不管這些將這番薯交上去,這便是一個天大的功勞,放著功勞不要強留在手裏,你們就是這麽回報的?”

    幾個人眼淚都掉下來了,那人價出得那麽高,他們又實在想賺那些銀子,覺著就算他們不賣也會有其他人賣,何必便宜了別人,他們真沒想那麽多的。

    “夫人,我們錯了,以後再也不這麽做了,再也不了。”

    華如初閉了閉眼,側頭吩咐,“將他們送到衙門去,該怎麽罰就怎麽罰。”

    一聽說要進衙門,五人都急了,那是百姓最怕去的地方,他們擔心進去就出不來了,將頭磕得砰砰砰響,“夫人,我們錯了,再也不敢了,您罰我們吧,您罰我們,別把我們送衙門,求求您了夫人……”

    華明帶著幾人上前將人拉起來,華如初歎了口氣,道:“若是這次我高高舉起輕輕放下,以後便會有許多人像你們一樣,這次我能防住,下次誰又說得好,現在的昌邑府衙不說一派清明,卻也不會動輒要人命,你們放心就是。”

    五人一走,華如初馬鞭輕擊著桌麵將視線轉了個方向。

    三人裏有兩個是中年人,一個看著卻不過二十出頭,隻是那眼神著實讓人討厭。

    “我不問你們名字,也不管你們背後有誰,現在,收拾東西離開兗州,不然別怪我下手不知輕重。”

    “聞夫人,這麽好的東西我們看著眼紅也說得過去不是?我知道你心裏裝著百姓,一切都是為了百姓著想,可是既然你也說了是要交上去的,皇帝必會讓南朝九州都種上這東西,那你現在又何必為難我們,你放心,我們一定不打番薯的主意了,但是茶葉我們總得買回去吧。”

    說話的是那個二十出頭的,說話時帶著讓華如初討厭的調調,她反擊得一點不客氣,“我沒你說的那麽偉大,這個功勞是我夫君的,在我夫君沒有得到好處之前,誰也別想從中獲利,不管是你們,還是你們背後的人都別想,我兗州的茶葉不愁沒人買,少你們幾個不算少,最後再說一次,收拾東西,立刻離開。”

    “聞夫人,你也是生意人,做人留一線的好,聞大人是官場中人,少立一個敵人也是好的,你說是不是?”

    “威脅我?”華如初冷笑,“要是我自己的買賣都護不住,我還做什麽買賣,至於我夫君,你的靠山再大能大過皇上?就你也敢說少立一個敵人,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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