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稱為先生的男人收回心神,搖頭道:“沒有念錯,就是東邊城外五裏要建一個茶園,需得雇大量勞力,男女皆可,年齡在十六歲至四十五歲之間,直接去那裏就可登記。”

    “真的是男女皆可?我回去叫我婆娘一聲,二十個銅板啊,兩個人就是四十個了。”

    “我家崽子剛好滿了十六,也可去。”

    “我家那個才十五,不過長得高,說不定也可……”

    一眾人興奮的交頭接耳,有那心急的已經疾步回家了。

    接連兩年遭災,家中有餘糧餘錢的百姓極少,糧食種子基本都是欠著債的,這讓他們心裏很有壓力,隻想快點還了債,現在有個門路讓他們賺錢,在不知道人家要請多少人的情況下生怕這個機會被人奪了去,很快就都散了。

    倒是那個識字的男人站在那裏看了很久,這個告示很奇怪的沒有落款,敢貼在這個地方他自是不擔心是有人別有居心,他隻是想知道這是誰的手筆。

    兗州的茶葉僅有一家,眾人皆知那是聞夫人的買賣,那現在大建茶園,又是以這種價錢大肆請人……

    他想他知道了。

    俗語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可這話放在華如初身上卻是一點不合適。

    明明她從未說起之事,甚至連麵都沒露,她建茶園之事便傳遍了整個昌邑,知道是為聞夫人做事,百姓聞風而動,隻要手裏沒有丟不開的事都去了城外東邊。

    “這倒是省事了,也好,等著別人找上門總好過明明是我將蛋糕分給別人吃卻還得勉強著來。”

    終於有了半日閑的華如初逗著已有八個月的兒子笑道,轉而又說起了別的事,“娘,別讓平平和安安早早就學走路,等他們的骨頭長好一點會更好。”

    任雅真和華清對望一眼,點頭應下,終是沒有將兒子寫來的信中內容說出,親家離得近,還是讓夏家多照顧著點吧,女兒忙成這樣,哪有時間照顧好孩子,真將孩子丟給下人帶,她想著就不忍心。

    要是媳婦覺得她偏心以後再說道就是,更何況兒子的意思也是先讓她顧著如初這裏。

    華如初原以為會要等上幾日才有人登門,哪想隔日眾位夫人便相約來了。

    打頭的依舊是紀夫人杜氏。

    “夫人是爽利人,民婦也不兜圈子了,我們此次前來為的就是那茶園之事,不知夫人可有什麽說道的,也指點我們一二。”

    “在這之前,我想先問問你們,你們祖祖輩輩在兗州生活了這許多年,可知道有什麽東西是能代表兗州的,也就是說,在外提起某樣東西,大家會知道這東西隻有兗州有,看到那樣東西就知道這是兗州的,有嗎?”

    眾人對望一眼,再一想,紛紛搖頭。

    “我就是個俗人,喜愛黃白之物,也喜歡賺銀子的痛快感,所以手底下有不少買賣,來兗州一年,大大小小的鋪子也開了不少,可直至如今我也沒能找出兗州的特色。”

    眼光在眾人身上掃過,華如初喝了口茶潤喉,繼續道:“不知有沒有哪位去過太原,如果去過當知道茶葉曾是皇上未登基前一處來錢極快的店鋪,而做茶葉的方法,卻是我教的,皇上登基後將手底下的茶園全部賜給了我,這買賣才能在兗州做起來,皇上知道兗州情況不好,也是存了貼補之心的,不怕告訴幾位,那個茶葉鋪子雖說由我的人在經營,表麵上也是交足商稅,但是這個鋪子的銀錢我卻是全交給了我家大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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