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著家裏準備兄長聘禮的間隙,華如初和聞佑一起約了陳出和夫人吃了頓便飯。

    著男裝時華如初是見過陳出的,和那時什麽都得自己親自上陣不同,今日用不著她,隨著聞佑即可。

    偶爾和陳出的夫人答上幾句話,或回上陳出幾句,輕輕鬆鬆就應付了過去。

    回家的路上華如初很是感歎,“有個男人在前頭撐著就是不一樣,我那時和陳出打交道時他就是個老狐狸,不見兔子不撒鷹,簡單像個吸血鬼。”

    “吸血鬼?”

    “吸血鬼就是要把人身上的血都吸幹,陳出就是典型。”

    聞佑不想告訴她當官的都是這樣,隻是問她,“你給了陳出多大好處?”

    “琳琅閣一成紅利,揚州的琳琅閣可不止是一個店鋪,而是囊括了很多產業在內,陳出就是真能再往上爬一階,去了太原他能有這麽多銀子入帳?要是他兒子爭氣也就罷了,眼光長遠些去太原對他的子孫後代有好處,可他幾個兒子沒一個爭氣的,都隻知吃喝玩樂,要說離開這花花揚州,他們隻怕第一個不樂意,要早知道我的男人能這麽出息,我一定不讓陳出得了這許多好處去,將人養得都不願意離開了。”

    “你要是不願意給,有辦法對付。”

    “暫時不動他,他都這個年紀了,還能在任上呆多久?再說現在動了他你也來不了,明知我的娘家在揚州,要是再經由你之手將陳出弄下去了,皇上絕對不會許你來的,他不也得擔心你結黨營私,和揚州這邊做什麽勾當?要是換別人來更麻煩,什麽都得重新打點,現在不過是損失些銀子,關係卻是穩定的,我也可以放心些。”

    聞佑點頭,他的如初就是聰明,什麽都想得通透,和她說話最是輕鬆,“隻需幾年,你安心等等,到時一定讓你能侍奉爹娘膝下。”

    “恩,幾年我等的。”何止是等得,她簡直是欣喜或狂的等著,和曾經以為的無望相比,這已經是她想都沒想過的美好期盼。

    離正月十八隻得幾日。

    送聘這事輪不到已經出嫁的妹妹,任家兩位舅舅卻用得上。

    任雅真咬牙斷了這個念想,打算從華夏兩家都相熟的世交中找個人代替,人選都定了,一直沒有等到華府消息的任永真和任許真卻找上門來。

    他們之前對華家人的態度是因為他們認定就是衝著妹妹,華家也不會讓他們難堪,他們原以為這次也會一樣,不管他們做了什麽,華家都會將這事揭過去。

    可華夏兩家結親的事都傳遍了,他們也想好了華家人來請時要擺出怎樣的態度,可一等再等,眼看著就到日子了,華家卻無人登門,他們才著急起來。

    任家現在的風光有一大半是借了華家的光,他們心知肚明,真要和華家交惡……

    想到後果,兩兄弟什麽譜都不敢擺了,自覺的將舅家該準備的東西準備妥當,一馬車就坐了過來。

    任雅真看到兩個兄長過來心裏也鬆了一口氣,那臉色卻再也擺不出來了。

    找別人總歸不如自家人來得合適。

    明明有舅舅這樣的場合卻不到場,華任兩家的關係在別人眼中便不一樣了,就是夏家那邊也得解釋,免得他們以為被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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