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清生怕自家夫人難過,坐在她身邊不敢稍離,更不用說起身送客了。

    任雅真長歎了口氣,道:“如果爹娘能活得久一點,我這兩個哥哥也不會成為現在這樣,老爺,逸兒的婚事要有著落了,我不求媳婦兒能比兩個女兒出色,但是一定不能使得家裏矛盾重重關係疏遠。”

    “這事你做主就是,看著哪家的好就使人去提親,咱們華家也是一等一的人家,不怕人不來。”

    “哪是那麽好找的,看任冉冉就知道,外麵的人將她誇成了一朵花,結果呢?心思齷齪到打起姐夫的主意來了,品德不正,學識再好有什麽用。”

    華清不太相信,“這是舅兄的主意吧,她一個小姑娘有這心思?”

    “你可別小看了她,我二哥叫她去旁屋呆會的時候她那神情分明是知道她爹要說什麽的。”有這樣的娘家人,任雅真難掩失望,傷心卻少,幾十年磨下來,她早就明白自己娘家都是些什麽人了。

    她現在也不需要娘家人撐腰,就是真斷了往來她也無懼。

    打她女婿的主意,想奪走她女兒的幸福,誰起這個心思誰就是她仇人。

    華家幾兄妹掛念家裏的事,在夏家用了午飯就回來了。

    得知任家人真的來過且被娘不客氣的趕走後,他們不用問就知道事情經過如何了。

    娘親看著溫溫柔柔的卻最是護犢。

    顧及娘的麵子,回來後他們說都不說及此事,任雅真也沒提,他們原以為事情就這麽揭過去了,畢竟那天話說得不是一般的難聽。

    所以當華霖沉著臉拿著任冉冉的花貼送上三樓時,屋裏的人都有些驚訝。

    “這丫頭是想嫁人想瘋了吧。”華如夢接過去瞧了幾眼隨手扔在桌上。

    “寫的什麽?”

    “約小妹賞雪。”

    “全揚州哪裏的雪景有華家美?如初,你去回張貼子,要賞雪來這裏,你哪裏都不去。”

    華如初扯了扯嘴角,她能在家的時間本就不多,哪會願意將時間浪費在別人身上,不過既然是家人的意思,那就如他們願好了,“霖叔,您去和我的丫頭說一聲,讓她們隨便誰替我回張花貼,邀任冉冉來華家賞雪。”

    “是,霖叔這就去。”

    “壞丫頭。”任雅真嗔了她一句,卻沒有說她做得不對,人先要懂得自重才能得到別人的尊重,任冉冉已經被她那好兄嫂教歪了。

    華如逸手裏打著棋,抬頭道,“任冉冉真會來?”

    “會。”華如初回得肯定,祁家人極品,她華家也有門極品親,想想不甘心,暗暗狠掐了身邊男人的腰一把,“拈花惹草。”

    聞佑覺得自己無辜極了,看著如初氣鼓鼓的表情又覺得好笑,湊近了低低的道:“我沒招惹她。”

    華如初怒瞪他,長成這樣就是他的錯,相貌好,氣質好,偏偏還身居高位,這樣一個男人有眼睛的都會喜歡。

    “小妹,你還真別怪妹夫,誰要你說出妹夫是四品官的事去刺激他們,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們是什麽品性,這不是自找的嗎?”

    “哥,你胳膊肘往哪拐呢!不幫我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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